圆脸鄙夷道:“ 当然有,没看她今天一上午都在屋子里躺着,下不来床,也不敢去见大娘,肯定是才破了瓜,身子不方便呗!”
年纪小的酸道:“哎,这下可真是山鸡变凤凰了,以后还得伺候她,想想都觉得别扭!”
“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没她那长相,爷连正眼都不会瞧我们一下,就算你脱光了站在爷面前,爷都不会动你。”
就在这时,庞春梅突然从凉亭另一边闪了出来,怒骂道:
“两个好没廉耻的小淫妇,嘴里吃了屎,满嘴喷臭气,整日里想着勾汉子,就以为老娘跟你们一样吗?
我跟爷清清白白,反倒是被诬陷,你们整日里跟玳安厮混,光天化日在屋子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还嚼我的舌根,看我不打烂你们的臭嘴!”
年纪小的回怼道:“春梅姐,敢做就要敢认,上了爷的床又不丢人,你是大娘身边的人,迟早开脸给爷做填房,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春梅气得脸色通红,连身上伤都不顾,就冲上去要撕小婢女的嘴。
圆脸的帮着年轻的拦住春梅的攻势,
反倒被她一掌扇了个准。
怒从心起,低着头抱住春梅就往后推。
庞春梅本来就胸口疼,被圆脸稍一用力便推倒在地上,
1V2显然没有胜算,
这会年轻的得了眼色,冲上前一把扯住庞春梅的头发,
圆脸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
不想却被人抓住手腕,
随后被一股巨力给甩了出去,另一个则被一脚踹得倒在一旁。
正是徐达。
两人看清来人,皆是心头一震,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西门庆面前,磕头求饶。
徐达声色俱厉道:“再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胡说八道,打死不论,滚!”
两女吓得连滚带爬,离开了花园。
庞春梅还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煞白;
徐达赶紧将她打横抱起,春梅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抱回到吴月娘院中的角房。
直到将春梅重新放回床上,徐达才开口道:“你伤了身子,不好好休息到处跑干嘛?”
“奴家躺了一上午,才去后厨勉强吃了点东西,又被孙雪娥叫去教她认了几个字,这刚从她屋里出来,就听见两个小娼妇嚼舌根!”
徐达摇头:“你犯得着跟她们一般见识吗?要不是我过来,你又得平白无故挨一顿打。”
春梅转过身子,脸朝着墙壁,也不看西门庆,“爷的话好没道理,奴家一个清白女子,凭什么被她们说三道四,明明是爷整日勾三搭四,流连花丛,反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徐达笑道:“是,是我的不是,你就别跟我置气了,快告诉我,好些了吗?”
“哼,能好得了吗?爷又不是没看到,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这种事,平白惹上一身骚。”
见西门庆坐在床边,春梅皱了皱眉头,带点嫌弃道:“爷,你离奴家远点,一身酒味儿,难闻死了,本来就说不清楚,这下更是坐实了!”
说完,还是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西门庆,但不敢看他的脸。
刚才被推倒,胸口更疼了,连说话都疼,春梅手一直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