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现在可不能回去,否则就成了国公爷和夫人出气的对象了。”
沈彦州像是没听见一般,不紧不忙地吃完了这餐饭。
“阿霄留下结账,阿墨,把银票给她。”
沈彦州带着沈墨和沈砚离开。
苏窈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结账。”
“客官,一共七十八两二钱,凑个整,您给七十八两就成。”
苏窈将一百两银票递了过去。“请问您是苏严东苏掌柜吗?”
“正是草民,小哥不是京城人?”苏严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这春景楼在京城中好歹还是有点名气,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认识他的人应该也不少。
“是,我来京城不久,之前来春景楼找过大掌柜的,不巧您正好出了远门。”
苏窈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竹筒,细小狭长,一般是用来装信件。
她将竹筒递给他,“这是苏窈姑娘让我交给您的。”
苏严东脸色一变,连忙走出柜台,将她引到后院,找了个独立的厢房。
这间厢房,就是她以前每次来春景楼查账时,所待的屋子。
里面纤尘不染,整洁干净,一看就知道时时打扫。
“这位公子是怎么认识我家小姐的。”
“我们在金陵的时候就认识了。”苏窈坦然地看着他,“关系一直不错,前段时间突然收到一份信,让我将这份密信一定要亲自交到,春景楼苏严东大掌柜的手中。”
“这么说,公子是特意为了替我家小姐送这封信,才来的京城。”
苏严东边问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虽然穿着普通的侍卫服,但气质清冷出尘,长身玉立,眉目如画,与他们家小姐相比也毫不逊色。
苏窈点了点头:“我与苏姑娘性情相投,曾结伴游历,可以算得上是挚友。收到她的信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京城。
当时因为未能见到苏掌柜,又因为……囊中羞涩,只能临时当了沈大人的护卫。”
“你……可有信物。”苏严东半信半疑,毕竟他家小姐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他不能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
“苏掌柜如若不信,可找姚红婵师父求证一下,她现在也在京城,就落脚在天一镖局。”
“你认识姚师父?”苏严东面露惊喜,这次语气明显客气了很多。
“那应该没错了。不知道你来京城之后有没有见过我家小姐,我们现在一直联系不上她。”
“你们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苏窈这下真的疑惑了。“京城里不是有消息说她成了活死人?”
“我们也听过这样的消息,但我问过姑爷——就是大理寺卿秦大人,他说都是谣言。小姐因为生病被他送到庄子上休养了。”
苏严东面露忧色:“我知道他这话也不可信,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小姐,只见过小姐身边的白芷姑娘,她说的和秦大人说的差不多,所以现在也只能这样等着。”
“白芷?”苏窈不禁疑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大概三个月前。”苏严东思索了一会儿,“见了她之后,我就将京城各商铺的账盘了一下之后,……”
苏严东停顿了一下,犹豫着该不该相信眼前的这个人。
苏窈像是没看见他眼中的犹疑,站起身来:“今天我还有事,苏掌柜可先去联系一下姚师父,她那里应该有你需要的消息。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递信到沈国公府找我。”
说完便起身告辞离开。
现在他如果他过主动,反而会让苏严东产生怀疑,不如以退为进,等他以后主动上门来找她。
“还没请教公子姓名。”苏严东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在她身后。
人家好心来送信,结果他还怀疑别人,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苏霄。”苏窈摆摆手,“到门房报我的名字即可。”
“苏霄。”苏严东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名字……
怎么和小姐的名字这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