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中,家具设施,应有尽有。
空间不大,五脏俱全。
那张床却显得格外特殊,是以某种有助于睡眠和修行的温玉打造而成。
对凡间江湖而言,为至宝。
对修士来说,在练气期的时候,也有所助益。
这是当年,一位江湖人入仙门为外门弟子,想分配到更为舒适的岗位,故而孝敬给张道宗的。
老汪离开后不久,张道宗从怀中拿出一颗珠子,对其说道:
“我的修为已跌至练气六层,你若再不告诉我解决之法,只怕你我都得困在这珠子之中,想杀宋仁轩报仇,你做梦!”
这段时日,张道宗没再碰过那珠子,即便如此,他的修为还是一再跌落。
从练气八层,一路跌至练气六层。
如果再不解决,定会如吴仁义之前那般,甚至跌落到练气三层。
“修为跌落,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也必然不保,届时,你想做什么,我也再无能为力,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望你明智!”
张道宗如是道。
话音落,珠子中飘出一道黑影,化作人形,正是吴仁义。
如今,他的灵魂似乎比起之前,要凝练很多,竟能化形。
“威胁我?张老狗,你这招对我没用,除非你替我杀了宋仁轩。
否则,我绝不会将法子告诉你。
今日宗门大会,若非我借助珠子的力量,替你遮掩气息,你的境界跌落之事,早已暴露。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话该我对你说吧!”
二人多年对手,势均力敌,太过了解彼此。
软硬不吃。
“那日我给你创造机会,宋仁轩拿着珠子,你与他相近,近在咫尺,你自己夺舍失败,这只能怨你无用!
最后,你还被鳄鱼吞入腹中,若非我及时赶到,你现在都从那鳄鱼屁股里拉成一坨屎出来了!”
“你!”
这是耻辱。
吴仁义气急。
自从遇到宋仁轩,他的人生耻辱下限,一次次不断刷新。
每每想起,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你直接冲入山庄之中将其斩杀,我再对其进行夺舍,难道就这么难?”吴仁义怒道。
“我信不过你。”张道宗语气淡淡。
“你!”
两人相处,吴仁义不止一次尝试,想要夺舍张道宗。
这是铁的事实。
二人恩怨,却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们本是同村之人,却因为争夺同一个女人,最后不死不休。
至于那女人,最后也死了。
她嫁给了张道宗,新婚之夜,被吴仁义玷污后所杀。
此中仇怨,不死不休!
信任?
狗屁!
张道宗吐了口痰,说道:“让我给你杀宋仁轩,不可能,有本事,你自己去!”
吴仁义此刻为灵魂状态,否则,脸色早已铁青。
“你我如今状态,总要改善才是。
否则,今日宗门大会,你也清楚,若不能更进一步,突破至筑基,只怕难以在这场动荡之中活下来。
面对这种大事,筑基之下皆蝼蚁!”
闻言,张道宗沉默片刻。
此话不假。
宗门今日之议,也让他更为紧迫起来。
若不能更进一步,或是他如今境界继续跌落,在这场大的动荡之中,只怕难以活命。
“你将珠子的使用之法,以及恢复修为之法告知我,待我确认无误,且恢复境界后,我就替你杀了宋仁轩,让你夺舍他,如何?”
张道宗认真道。
这话,非第一次说了。
果然,吴仁义一口回绝。
“等你拿到珠子的使用之法,境界恢复,且突破筑基。
到时候,我岂不是变成了你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
张狗日的,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