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鸢潭山下,我唤来鼠大鼠二,这哥俩围着我左三圈右三圈的,看的那叫一个仔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仙姑。
上山的路上,鼠二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小小,似乎有话噎在喉咙,忍得很辛苦。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到底咋了?”
鼠二对着前方的树林一个劲的挤眼睛。
“小小是自己人,痛快的说。”
鼠二憋了半天:“仙姑,跟二锅头钻小树林的,就是这小子。”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当日鼠大鼠二一顿描述,把我的思路也给带偏了,后来越想越不对,以粉灵玉的贵重,二锅头断不敢乱来,唯一说的通的,就是事关重大,他把东西交给了比自己身份更高的人。
马帮帮主从不露面,去往樱洲的托运,级别最高的,必然是锅头樱。
只是万万没想到,威震黑白两道,三大马锅头之一,老鬼家唯一的后人竟然是——小小!
怪不得能在寍洛县最好的酒楼请我吃饭;
怪不得随随便便就能聚集丐帮众人;
怪不得出入大司马的公馆面不改色心不跳……
“原来你是锅头樱啊,失敬失敬!”
“不敢当,黑子姐太客气了。”
小小把黑子姐三个字拉的长长的。
我瞪了他一眼:“太难听了,我叫刘小白,以后叫我小白姐吧。”
小小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一口一个小白姐,叫的很是亲热。
我让鼠大鼠二有样学样,他俩说啥也不敢这样称呼我,只肯把仙字去掉喊‘姑姑’,那怂样很上不得台面。
小小这人有一个长处——自来熟。
只用一顿饭就和藤柴二呾称兄论弟。
不到半日,出入白鸢潭,就像在自家院里行走一样。
但他到底是个少年,我俩赌虫子打架;赌鸟雀争食;相约偷鸟蛋、偷伙房的美食……
厮混的多了,竟发现彼此一个相同点——不吃兔子肉。
我说吃兔肉我浑身难受,他说他得遵守帮规。
我狠狠的掏了掏耳朵,还能有这么奇葩的帮规,糊弄人好歹也想个差不多的说辞吧。
小小却一本正经,说他们开帮的帮主和兔子很有渊源,帮主的水玉令就是一只玉兔。
我好奇心大盛,拿出看家本领——软磨硬泡之功,小小到底还是太年轻,被磨不过,寻思着帮规也没说水玉令不能给别人看,一咬牙,视死如归的唤出唯一能证明身份的委任令。
果不其然,落款的印鉴是一只灵动的兔子,奇怪的是,皮毛居然是粉色的。
我狠狠的揉了揉眼睛。
这,这明明就是我么!
小小甚得意:“我没骗你吧,传多少代了,色泽从不曾淡化,是不是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