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彩阁。
石磨城中一家以卖艺不卖身出名的客栈,里面的姑娘素有城中一绝之称。
弹琴的,抚琵琶的,吹箫的,打鼓的,舞剑的,你都能找到。
徐白向来爱看那舞剑的,觉得世俗的剑法也有可取之处,几次下山都会流连此地。
绝非他爱看美人。
“哟,白爷来啦?”
迎客的小二赶忙将徐爷让进来,若非徐爷在此花费甚巨,专门有座包厢,就凭今个胡芸仙子下榻的火爆场景,徐白铁定连个座位都找不到。
“嗯,地字七号房,先上一壶好茶,爷我今天刚吃过,饭就免了。”徐白像往常一样吩咐小二。
“好嘞,白爷请上楼!”
绕过熙熙攘攘的看客,徐白独自上了楼,包间。
流彩阁平日并不如这般热闹,毕竟城中老爷们喜爱荤菜,对阁中这些专门卖艺的清高之人看不习惯。
倒是老实人来得多,这里不需要花很多钱,便可以坐上一天,喝茶打屁评头论足。
地字七号房内。
徐白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副香艳的场景。
白衣女子褪去衣衫,露出大片雪白,隔着彩屏也能让人血脉喷涌。
“谁?”
徐白轻斥,他在二楼地字七号房包下一年,不可能有其他人。
想赚他便宜?
没门!
穿过屏风,刚才宽衣解带的人影又没了,难道是虚惊一场。
徐白捡起地上的一缕白毛,嘴角微微扬起,又来诱惑纯真的他,真是可笑。
“白狐,还不现身?”徐白的青虚剑出鞘,指向空无一人的床铺。
“公子,难道不想和我共度春宵吗?”
一具雪白的胴体,只套着白衣轻衫,关键部位若隐若现。
“哼,我乃修仙之人,就算选道侣,也轮不到一介狐妖。”徐白定力极高,出言反斥,但不曾出剑伤它。
“公子心真冷,竟然呵斥人家。”
白狐泪眼婆娑,看似垂泪,但眼睛中的狡黠却无这般让人同情。
“我若心冷,早把你一剑斩了。”
徐白收起青虚,摇了摇头:“念你曾帮我一忙,就此离开吧。”
“公子还记得,那我可要说道说道,同样是狐妖,你为何来追什么胡芸仙子,却不曾好心与我玩耍。”白狐转变脸色,狡黠的眼中透着一股俏皮和不解。
“它也是狐妖?”
徐白恍然大悟,白狐作为狐妖,天生能与同类感知,她若说胡芸仙子是狐妖,那八九成就是真的。
“嘁,难道我的魅力还没有胡芸仙子高?”
白狐又隐入虚空,不屑的说道:“我倒想与她会会。”
徐白打开窗户,朝楼下望去,心中不免好笑,狐妖吃起醋来,却和人类一般无二。
彩云阁楼下,宽阔的院子可容纳几十上百人,但也吃不下更多的看客。
有些没抢到位子的,干脆站着旁听,也要一睹胡芸仙子的美貌。
华灯初上,人流攘攘。
美好的夜色,往往经不住太多留恋。
只见那胡芸仙子往高台落座,台上已被人放好古琴,原来是个爱弹琴的狐妖。
琴声如有魔音,底下或肥或瘦,或高或矮的看客们纷纷掏出怀中黄白之物抛向高台,不多时便铺上满满一层,将彩云阁的掌柜彩云老板笑的合不拢嘴。
这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