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在打一架?我也打不过班长啊?”秦牧算是被余知命打服了,那一招一势,跟武林高手似的。
秦牧想学,眼红!但刚打过架,不好意思说,先打好关系再问。
“那个!对不起!”这下轮到肖历尴尬了,自己莫名其妙把人揍了一顿,好像有点不道德。
“嗨!没事,我皮糙肉厚的,抗造。”秦牧甩着满是水渍的手,大度的原谅了肖历。
郑河看了看阮岐飞,不明白这两人干什么了?短短时间如此和谐,就差拜把子了。
但阮岐飞根本没注意郑河的小动作,他手里拿了个飞机模型,搁那拼凑着。
翌日一大早训练场便吹响了集合哨。
还在迷糊中的余知命闭着眼翻身而起。
从叠被子到洗漱,余知命都没睁开眼。
宿舍里其他三人都习惯余知命这种状态了。
只要头一天训得狠了,余知命就会这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避开障碍物的,都不用眼睛,地上的任何物体他都能精准避开。
看得其他三人啧啧称奇。
飞行员虽然不用像陆军那么高强度训练。
但他们这群人可是特种兵预备役。
以后回去是要进入特种部队的。
训练营还是会按正常步兵那种强度去训练这些人,以保持他们的体能在最佳状态。
不能让他们参加个空军训练营,回去体能方面却倒退了。
那各个部队还不得找训练营讨说法?
早上的训练围绕训练场三十圈,按大龙教官的说法,就是给身体醒醒神。
早上还是理论知识课,下午会有基础训练课,就是增加身体强度的课程。
训练课后,会有机体维修课程。
这个课程有些复杂,大部分人感兴趣,但学不会。
机体结构精密而复杂,一般人很难理解。
所性教官们也只是要求他们会一些基础维修就行。
至少要在高空中,没有维修人员的情况下,保证出问题的机体能安全降落就行。
余知命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他强大的记忆力,能很好的将这些零部构造记住。
剩下的便只用实践了。
这些教官们倒是很满意余知命的学习态度,愿意认真去教他。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余知命就泡在维修房里,将那些零件构造拆了装,装了又拆。
他在维修房里泡到很晚才回去。
不过余知命在训练营里太高调了,导致他每次回去时都会遇到一两个拦路的学员。
不过余知命也习惯了。
平时他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话也少,几乎不会与别人有过多交流。
然而他还霸占着班长这个位置。
所以看不惯他的人有很多。
就比如今天这个。
天色已经很晚,还有十分钟就该熄灯了。
然而还有人专门在路上堵余知命。
“我知道你余知命!我在从利比哑时回国的船舰上见过你。”来人穿着空军训练发的常用制服,年龄也就十八左右。
但他一举一动间总带着股桀骜不驯的感觉。
“哦!”余知命淡淡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他了。
“你所在的那个地方,这次训练结束后,我也会去,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胡尧。”
胡尧说完后转身就走,没给余知命半点反应的时间。
余知命有些莫名其妙,专门过来就是为了报个名字?
这胡尧以后是自己队友?那他是代替地藏还是钟馗?又或者是代替马面?
余知命很想问,可胡尧此时却已经走远了。
马上就要熄灯了,余知命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他也只能强压在心里。
晚上回去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起身看向窗外的月光。
就算离那血腥的战场相隔了半个地球。
可他脑海里总会下意识去回想那崖壁下堆满的尸体,马面最后看他的眼神,以及魔王那佝偻着的背影。
这些都是余知命不可磨灭的记忆。
他突然想学着钟馗去抽烟了,那样迷醉的神态,应该可以暂时让自己忘记这些事吧?
可部队里禁烟禁酒,余知命也只是想想而已。
明天还要上课,余知命强迫自己睡过去。
他翻来覆去很久才睡下去。
第二天他居然发现自己内裤有些湿。
那一瞬间余知命差点跳起来。
但宿舍里三个人都在洗漱,余知命只能就那么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班长快点起,已经吹完哨子了。”肖历在见余知命还躺在床上,便连忙催促道。
“你们先去,我马上到。”余知命想着赶紧打发他们离开。
尿床这种糗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然而余知命这种奇怪的反应,反而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平时余知命基本都以嗯和哦来回答他们。
很少见他说一大串话的时候。
再加上他不自然的神态,和紧握被子的手,更加让人觉得可疑。
肖历和郑河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肖历阴险一笑。
伸着手就要去扯余知命的被子。
“你干嘛?”余知命皱眉,双手死命的扣住被子。
然而郑河此时趁机一把将余知命的被子掀开。
床上那深色的印记便落入三人眼前。
阮岐飞见状连忙扶额后退,接下来的血腥场面,他不忍观看。
于是早上训练时,肖历和郑河两人顶着两猪头脸在围着训练场跑。
其他学员有些好奇,问他们怎么了。
郑河看了看脸色阴沉的余知命,想说的话又被憋了回去。
肖历这丫顶着个猪脑袋,却还在余知命雷区上蹦哒。
他是逮着一个人,就对人家说余知命来遗精的事儿。
一个早训的时间,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就连几个教官都知道了。
于是上理论课时,肖历双手吊着,被紧急送往医务室正骨去了。
中午时余知命还顶着一群人的目光下吃饭。
他面前的光就被前来找他的朱易珊挡着了。
并丢给他一本《人体生理学》
扔完书,还不等余知命拒绝,朱易珊就离开了。
留下余知命独自面对数道诡异的目光,这饭他是没办法吃了,只能硬着头皮扒拉两口,接着逃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