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猪闻言睁开了眼睛,他抬头目视来人,问道:“你们把乌雀怎么了?”
山猪的五个手下亦是愣住了,难道下令背叛两家情谊的不是乌雀?乌雀是鹿岭寨的当家,平时好逞口舌之利,为人又抠抠索索,跟他对过线的伏风寨人都对他没啥好印象,但很奇怪的是就这么一个人缘极差的家伙偏偏就跟自家豪爽侠气的当家山猪私交极好。此番众人陷于此番境地,就是乌雀来信邀请山猪饮酒顺便商量对抗敌对山寨,山猪不疑有他,带了十个亲近手下就赴约去了。结果刚入鹿岭寨会客厅便遭暗算,毫无防备的十一人被蓄谋已久的数十人围攻,最终山猪五名得力手下力战而死,山猪及另五名手下战至力竭被擒。随即便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围殴,成了现在的模样。山猪疑惑于鹿岭寨为何突然翻脸,而五名手下则基于乌雀的人品痛骂其背信弃义,可如今看来似乎乌雀没有下令对他们动手,那么…
“乌雀,你们把乌雀怎么了?“山猪沉声问道。
“算时间,他该死了。“凶悍来人轻蔑地答道,随即在山猪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招呼几个负责看管的同伙,”首领的话,把他们都押到前面去!“
……
就在山猪等人被土匪们押着往前走之时,后者所说的“前面“,一座山寨里外,两方人马激战正酣。以一道一人高的土墙为界,双方持铜刀的,持削尖一端之竹竿的,持铜斧的,甚至弓与军队制式的戈、矛,土墙外的一拨人发着狠逆山坡而上,爬上土墙拼杀,意图占领土墙,同时有人抱着树干往寨门撞击。而寨内一拨人亦是杀红了眼,使出浑身解数阻止敌人靠近土墙,与爬上土墙的敌人贴身搏斗,并对撞击寨门的敌人进行干扰。
“占住了!占住了!“
数个土匪攻上土墙,抵挡住了墙内的反击,站住了阵脚,顿时墙外同伙人心振奋,嗷嗷叫着积极涌上来。
此时,寨中冲出一个精壮汉子,但见其手持两把短刀,一把正握,一把反握,挤开阵脚大乱的己方人员,对着跳进土墙的敌人便是数道刀光。那敌人刚把刀举过头,作势要劈,却觉咽喉一凉,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咽气之际还分明听得身后同伙惨叫连连。寨内防守方士气大振,迅速组织反击,夺回土墙要地。
精壮汉子带人将敌人赶下了土墙,凭着直觉躲过几击暗箭,瞥了一眼土墙外继续涌来的敌人,转身奋力招了招手,大喊道:“快!快叉出来!“
他话音刚落,寨中就有数人以农叉叉着燃烧着的木桩迅速接近土墙,继而喊着一二协力将木桩抛出土墙。不过一二息,墙外便响起阵阵惨嚎,继而众人又站上土墙以竹枪、长矛捅戳、以弓箭射击,猝不及防下墙外死伤惨重,纷纷溃退。
山下,约莫三百多人把守着各个要道,隐约分成三股势力,为首三人在亲信小弟簇拥下聚在一起,饮着薄酒,谈论着公婆眼前山寨后利益分割问题。忽然听闻山上雷鼓喧天,不多时便有残兵败将屁滚尿流地溃退下来。
“砰”
“废物!一群废物!这都冲了五六趟了吧?愣是连那伏风寨的寨墙都没占下来?”三人中位列中间者俨然盟主的人物,长发胡乱束于脑后,面庞宽阔有类虎相,一把将手中酒碗摔在地上,切齿大骂道。
“暴虎大首领且勿动怒,接下来且看我的手段。”身旁裹着红布头的一人阴阴笑着向暴虎拱手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