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暴虎却是一副轻松自若的神态,仿佛伏风寨已是瓮中之鳖,翻手间便可覆灭。各首领疑虑间,各方便进行详谈,最后方案也定了下来,虬虎寨出兵二百青壮由暴虎亲自统领,金乌寨派出青壮一百协助,亦是由首领亲自统领,而不愿损兵折将也不敢得罪暴虎的各寨首领也各自派青壮二十到三十人不等加入虬虎寨的队伍中作战,而不愿以身涉险的几位首领也就被留在了寨中。
就当各位首领无聊得想骂娘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回来了,大首领回来了“,然后各留守青壮都往门口涌去,赶着去看征伐得胜归来的英雄,几个首领相视无言,也起身硬着头皮向门口而去,准备向暴虎祝贺得胜什么的。却感觉喧嚣的人声突然转小,继而寂静一片。
从人群中探出头来,只见暴虎阴沉着脸,自门口大步向着屋舍而去,人群不敢阻挡,纷纷避让。等其进了里屋后院,大门一关,便响起一阵打砸声响,与暴烈的怒吼声。
诸位首领面面相觑,正不知所措之际,一旁转出个白衣文士,长身瘦净,面若冠玉,长须数缕,端的相貌堂堂。他咳嗽一声,沉稳说道:“大首领歇息片刻,寨中事务某暂代之。“随即便有条不紊地安排起人事来,有伤的叫人带去治伤,无伤的安排维护兵器或站岗,最后才转向几个首领来,笑道:”逍慢待了各位首领,还望海涵,此间不便言语,还请移步议事堂稍候。“
各位首领连道不敢,也就又回到议事堂坐下,坐下之后才惊觉金乌寨首领并未随行返回,莫不是身遭不测?而那个叫做“逍“的文士则步入了暴虎所在的后院。
“喝…喝…”此时的暴虎已发泄了心中那股火气,靠着一根木柱子,坐在地上喘着气。听得院门开合,一阵步履慢慢靠近,他也不转头,“嘿嘿”干笑两声,说道:“暴虎粗人作态,让先生笑话了。”
逍环顾园中,原本打理的还算整齐的院落,如今已是一片狼藉,‘看来还真是,吃了很大的亏啊’,他暗想着,嘴上却道:“首领哪里的话,草莽之中有余裕风雅之人可早就成枯骨了。”
他在残破的物件中,找到个还算完整的木墩子翻起,坐了下去,便询问起来龙去脉,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才知晓今日这场仗简直是匪夷所思。暴虎说完,闷哼一声,心中的恼怒似乎又涌了上来,抓起一旁的漏网之鱼——一个不起眼的土罐子,狠狠地砸在土墙上,“戚啦”一声碎作数片。
逍轻摇蒲扇,捋了捋胡须,不过数息工夫,心下便有分寸,且道:“首领,如今最紧要之事当属重振声势,否则附从诸寨见我新败,少不得生起别种心思。”
正想丢掷物件的暴虎手臂一顿,面色亦凝重起来,往议事堂方向努努嘴问道:“这些狗东西真敢?”
“人心不可测啊。”
“那不如…”暴虎面露阴狠之色。
“不可,杀了这几个人,只会让那几个寨子陷入内部的争权夺利,即便首领将他们一一攻陷征服,所花费的时间以及人力物力巨大,攻打下来也无法短时间整合为值得信用的力量,更不用说,当下我们还有一个主要的对手。”逍蒲扇一指西方,数句话打消了暴虎黑吃黑的想法,不等暴虎询问又给后者定了一计:“首领,其一,当下我寨当停止攻伐伏风寨,修养士气,收集物资,以待下一次进取;其二,当控制金乌寨,使之推选新首领不至于内斗到实力大损,仍可为我冲锋陷阵;其三,便是当下得应付的,一会儿出去首领你这样,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