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粱反对道,“我们的任务是潜伏,作为奇兵给勒狼寨最后一击,如果此时去救那些村民,那不是舍弃了任务去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吗?”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小武摇摇头,他耐心解释道:“不错,我们的任务是要突袭勒狼寨的主力,但是大家也看到了,前去攻打我们的有足足一百五十余人,比我们能出战的青壮不相上下,对方还是凶狠残暴的恶徒,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仲明和阿耶木坚持不到将勒狼寨士气耗尽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在对方有所防备的情况下,我们骑马冲击或许就是死路一条?对方可是整整一百五十多人啊!我们需要人手,越多越好!”
一番话下来,粱不得不承认,小武所言是很有道理的,可他还是有些犹豫,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那些村民不愿意帮助我们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会帮我们的。”子车接过话茬,眯眼看向远处的人群,信心十足地说道:“不帮我们,他们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
“你阿母的,走了一路,就看你最不顺眼!”一个短发的恶徒,操着一口古怪口音的虞朝雅言,狠狠地骂着一个跟着俘虏队伍前行的人,随即一棍子抡了上去,把后者打得倒地蜷缩起来。显然这个恶徒是个胡人出身,南下在雁行山讨活路的。他这火倒也不是无名火,而是跟同行的同伙打了个赌,让队伍里那个长相憨厚的贱民停下后再往前走,他会迈哪条腿。以往这个恶徒都观察好了,这个老实人走路都是先迈的左腿,可偏偏这次迈了右腿,害得他输了赌注,得给同伙打一整个月的水。暴怒之下,逮着那个老实人便是一顿输出,直打得后者连连求饶。
同伙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热闹,时不时调侃那胡人恶徒是软脚虾。
“哈哈哈哈,斥力宁塔,你是没吃饭吗?”
“就你这样还想当头目?”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伙们嘲笑着,浑然没觉得危险正悄悄逼近。正当他们一边折磨着这些俘虏,一边前进时,队伍停了下来,那些恶徒顿觉奇怪,其中一个出言恐吓道:“怎么停下来了?你们不想活了?一群崽种…”
话还没说完,边走着眼睛就看到队伍前方站了几个骑马之人挡住了去路。那恶徒走到前面去,上下打量了下,原本轻蔑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他想起昨夜流传甚广的骑马佬突袭下山抓贱民的兄弟,连着干死了两位头目,厉害得不得了。他就是不想对上这些杀神才跑来押送俘虏,谁曾想…
小武见这些恶徒拔出刀来作势要打斗,率先拉弓一箭射在前面一人眉心,那人登时毙命。见有人死伤,几个胆子大的恶徒高喊着“淦你阿母”便一哄而上要那几个骑马佬的命,谁知小武几人拨马便走,拉开一段距离又停下拉弓搭箭,要了几人性命。而后又大摇大摆地回到队伍前面,咧嘴看着剩下的二十个恶徒,大声说道:“投降者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