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也不接话,只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看得他有些不知所措,干错就佯装恼羞成怒,骂道:“你阿母的,好心全当驴肝肺,这里不欢迎老子,走便是!”
说着,挥一挥手,转身便走。此时他心里可真是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这小子看出点什么,跨的步子又大又快,又偏偏不敢用跑的,跑就真的是在说我有鬼了!就这样一段路像是走了一整年一般,终于回到寨子正门,同伙几个探查回来正凑在那里交头接耳着。他快步过来低声说道:“走!快!”
几人明白,转身一伙人便出了寨门往山下而去。
一刻钟后,寨门处,仲明等人背负双手看向山下的方向,身后寨众都利索地爬起伸了伸懒腰,哪里还有刚才东倒西歪,哭天抢地的地狱景象?未久一个寨众从山下跑回山上来,禀告道:“首领,那几人下了山,头也不回地去了!”
“好!通知寨子上下的兄弟,准备迎战!一个个都把刀子磨锋利喽!”
“是!”寨众应声而去。
阿耶木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不禁心里一阵后怕,苦笑说道:“若非石雀的那个弟弟,我等只怕真要断送在这毒药上了。”
原来,石雀在帮助众人夺取勒狼寨的过程中出力最多,为自己赢得脱离奴隶的机会,连带他的弟弟石鹰也不再被苛待,虽然石鹰还是奴隶,但假以时日以他阿兄的才能必然也能将他拉出牢笼。
然则昨天,石雀将他拉到无人处,要他盯紧牢笼里的每个人。石鹰虽不如其兄能打,机敏还是有的,立刻就清楚这很可能是自己争取翻身的机会,果断应下。夜里就在牢门边上寻了个地方躺下,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睡过去。
果然,到了下半夜,便有一人鬼鬼祟祟爬起来,在鼾声的掩护下偷摸着来到牢门边上,慢慢开了锁,从打开的狭小空间挤了出去。或许是回来还要再开一遍锁麻烦,就草草掩住木门,便潜行而去。而后,
石鹰就坐了起来,暗骂一声“蠢货”,就起身照着那个人的样子出了牢门,循着后者踪迹而去。一路跟到一处院落,石鹰就着月色看去,这不正是水井吗?那家伙正从怀里掏出一包物件,向着水井靠近。
石鹰大惊,不顾隐藏,用尽气力急速冲向那人,大喊着:“捉贼!”便扑了过去,将那人扑了个四仰八叉。起初那人还想着挣扎,险些挣脱石鹰束缚,继续给水井投药,后来寨子里有人听闻声音过来,看到厮打在地上的两人,便立刻将他们控制住,这才心如死灰地放弃了挣扎。
仲明赶到现场,听说了石鹰夜里一扑保住寨里数百口人的命,也不禁动容,立即宣布后者脱离奴隶,成为一名正式的寨众,当场石鹰激动得单膝跪地效忠,虽然有兄长助力在先,但捉拿下药的内贼是实打实自己挣下来的功劳。
而后便有了这场将计就计的戏码。
“你不是喜欢宴席吗?逍先生,这次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