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当先跳马下来,长刀左支右绌,前刺后挡,一时杀得周围洪唐氏兵卒无法近身。骑队众人纷纷跳马下来,见当家如此勇猛,皆一股杀伐之气喷薄而出,嗷嗷叫着杀散好几拨围上来的敌兵。
“阔兰多!开路!”
此时,体格高大,力拔山兮的阔兰多的高光时刻来了,听闻仲明叫他,挥舞着重锤就赶了过来,一记横扫,面前的洪唐氏兵卒如被风吹起的枯叶一般,飞起又落地。仲明与阿耶木惊叹不已,二人自忖臂力不弱,但乱战之时还是得靠技巧,而阔兰多则将一力降十会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出两刻,阔兰多打头,仲明、阿耶木护卫两边,子车带着余众殿后,杀穿了伯爵护卫队,在望阙惊恐的目光下,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重锤将他的护卫兵卒的防线撕裂开,而后另一个敌人趁机蹿上车驾来。车上的两个护卫武士赶紧挥舞利剑,杀向那人。
仲明见状不急不忙,侧身避过右边刺来的一剑,左手抓住其手腕,右手将长刀架在那武士的脖子上。另一名武士已然挥剑从左边劈砍过来,仲明左手一使劲,抓着身前武士的手,用其铜剑格挡住,继而一脚将左边的武士踹倒,右手长刀一划拉,将身前的武士割喉,再夺了其铜剑,向左边的武士投掷去。那武士正要起身,见铜剑飞来,汗毛都吓得竖起,赶忙挥剑挡开,下一刻脖颈处一阵疼痛,却发现已然被那敌人刺穿,瘫倒在车驾上。
长刀在武士的袍服上蹭了个来回,将上面的血迹擦除,仲明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缩在一边的中年人,只见其华袍在身,虽已经四旬,面上的皮肤却是保养得甚好,睁着一双眼睛瞪着自己。
仲明哪里会被他吓住,仍是一步步向着望阙走去,待走到后者面前,正要开口,就见面前这伯爵拿开袖子,亮出铜剑来。
“啊!”
望阙大叫一声,奋起刺向仲明,后者闪身避过,左手抓住其手腕,左腿膝盖顶在望阙肚子上,疼得伯爵老爷将早饭都一股脑吐了出来,手上的剑自然就抓握不住,掉在车上。
仲明放开了手,任凭其趴在车上呕吐起来,也不怕他逃跑。伯爵车驾下,登时就有人高声喊起来:“洪唐氏伯爵已经被俘虏!尔等放下刀兵,否则伤了尔等主君性命,看尔等如何交代!”
杀作一团的兵卒,听闻主君被俘虏,立马停下对这些敌人的围剿,拉开一些距离,垫脚伸长脖子朝伯爵车驾看去。只见车驾上站着一人,趴着一人。站着的长刀在握,服色与己方相异,显然是敌人;趴着的身着华贵衣料,发冠也以歪歪扭扭,甚是狼狈,显然就是他们的伯爵。
兵卒们纷纷停下,只将这些敌人包围,也不敢造次进攻,万一对方对伯爵不利,他们这些小卒的家人也就惨了。
仲明正要再次走向这位伯爵,后者赶紧抬起手来,大叫道:“站住!某乃堂堂洪唐氏伯爵,大虞朝的诸侯,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待某?退下,不然甘陇氏罪加一条,破坏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