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喜公公,还有白婆子。
白婆子,刺猬成精,俗称白仙儿。
五大仙家里,白仙儿最不好斗,都是些施药救人的传说。
白婆子没动武,手上拿个纸人,照徐量模样扎的,上头还贴着生辰八字。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我老婆子,不会打架,只会施药。”
话出口,嘴挂笑,笑得邪乎。
月白对襟大褂里头,伸手一掏,卖野药一样,掏出个大力丸。
手拿药丸,嘴里吆喝。
“大力丸,大力丸,上管风,下管寒,吃小丸三天不用喝水,吃大丸三年不用吃饭。”
自顾自的吆喝,辙是辙,韵是韵,唱戏一样。
吆喝完,捏着大力丸,吧唧喂纸人嘴里了。
那纸人也邪乎,嘴张老大,还真给吞了。
大力丸一入口,纸人没嘛事儿,徐量可有症状。
手攥拳头,却攥不成个,浑身酸软,如棉如絮,提不起点力气,像吃了软筋散。
这当口,白婆子又吆喝上了。
“虎骨酒,虎骨酒,喝了我这虎骨酒,龙筋虎骨年年有!”
边吆喝,边朝纸人嘴里灌。
纸人张嘴,咕咚入肚,徐量却一阵迷糊,筋骨酸麻,中了化骨掌一般,浑身骨头如要化开。
“醒神茶,醒神茶,提神活血,不酸不麻。”
茶灌纸人嘴,徐量晕晕乎乎,迷迷瞪瞪,两眼冒金星,看人不是人,看狗不是狗。
“一贴直,一贴直,贴了我这一贴直,再浪的婆娘也能收拾。”
一贴直,是个壮药,糊肚脐眼上,可挑灯夜战,酣战一宿,还是龙精虎猛。
白婆子东西拿手里,吧唧一声,贴纸人裆上了。
徐量只觉胯下一紧,巨龙有化蛇之势,蛇又有化蚯蚓之势。
徐量顺着缝,瞄了一眼,乖乖,了不得,缩了一半了,只有两拃长了。
前面头晕眼花,他还不慌,这回弄的吓人,他是真麻爪了。
金刚功一运,想使足力,打将过去,可神功也不顶用了。
整个人,浑浑噩噩,天旋地转,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浑身酸麻,像吃了软骨散。
拳朝南打,身朝北晃,如同醉鬼,摇摇晃晃,几欲摔倒。
白婆子连施十种药,徐量脸红脖子肿,腿酸脑袋疼,神志不清,踉踉跄跄,如同疯子。
这当口,又三位仙家过门而入。一个胡仙儿,一个黄仙儿,一个柳仙儿。
红狐女,黄大王,蟒夫子。
喜公公白婆子跟这仨凑一块,正好是胡黄白柳灰五位仙家。
这三位,搁堂口里头,好斗善战,不是领兵王就是收兵王,受了曹喜堂口指使,要害徐量小命。
喜公公已死,白婆子把徐量弄迷糊,四个仙家挥胳膊抡拳头,可要杀人了。
四个大仙,出马多年,香火日积月累,吞纳炼化多年,个个功力深厚,个个有过人的能耐,喜公公厉害,可在五人里头,只能垫底。
四个好手,一拥而上,徐量晕天倒地,浑浑噩噩。
他身上宝物多,奇术多,要使将出来,能破白婆子妖法。可他有个后手,想瞧瞧威力。
“仙人护马十方走,三界无拘随处游。身披甲胄兵难刃,一刻千里万事周。招的千兵并万马,平安无事我为头!”
出马仙,不出马上身,怎么能叫出马仙?
徐量念动咒语,请仙上身。
请的哪位大仙?蛇盘山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