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何须我们出手,让这老头出手诛杀便是。”
顾庭山神色一震,立刻明白过来,它们说的,是赵南湘。
“你们说得,让我诛杀,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有些猜测。
耳畔的声音便似不耐至极:“怎么?不敢,反正她都死过一回了,你怕什么?”
顾庭山不问了。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黄昏。
逢魔时刻。
东苑的院子,格外的寂静。
画板倒在地上,画纸,被风吹了一地。
画画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看,她看起来,真的与活人无异。”
纷杂的声音,带着些垂涎与惊奇。
“她的身上,有那个让我发疯的味道,不过要淡许多”
“便宜那老头了。”
昏暗的灯光里,赵南湘缓缓睁开了眼。
那些声音消失了。
入眼,是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
这里,是顾庭山的塔内建筑的某间房里。
她动了动手,感受到了束缚。
赵南湘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被偷袭,绑在了椅子上。
正对着她的,十步开外的桌子上,有一个被帘子遮掩的龛。
开封的银瓶,就放在前面。
“顾庭山”
她微微咬牙,低头,看着椅子四脚,贴上了符纸。
短暂的愣住了。
直到,房门被推开的吱嘎声响起,老人咳嗽着走近来。
目光森然地盯着她。
开口,怒斥道:“我顾家玄门清誉差点就要毁于一旦,竟不知道有你这么个腌臜之物,蛰伏多时。”
义正言辞,痛心疾首。
赵南湘这才缓缓回过神。
看向门口老人满脸的死气沉沉,突然就轻轻笑了起来。
“顾家,最腌臜的,不就是你自己吗。”
她开口,声音清冷,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