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嫁妆丰厚吗?怎的还要向我伸手?”
闫洛悠挠了挠头,尴尬笑道:“哎,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现下全在睿王殿下那里管着呢,我哪有自由支配的余地?”
“上次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被哥哥你给送回去了,我现在是真正的一穷二白啊。”
“说吧,要多少?”
闫振明终是败下阵来,语气中满是对妹妹的宠溺。
“五十两,一锤定音!”
闫振明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借,就是不借。”
“哎哟,哥,你就帮帮我嘛。”
闫洛悠轻摇着闫振明的手臂,眼神中满是哀求,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保证,一定会还的。”
闫振明望着妹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嘴角微扬,却也坚持原则。
“借你可以,但祠堂那把古锁,你得负责修复如初。”
“好好好,我修,我修还不行吗?”
闫洛悠连忙应承,生怕错失这难得的机会。
闫振明正色道:“那锁非同小可。”
“自祠堂初建之日便存在,是家族的记忆与象征,价值非凡。”
“若真要修复,须得按原价赔偿。”
“原价?多少?”闫洛悠心中一紧,却也不得不问。
“一百两白银,分毫不差。”
闫振明的回答掷地有声,让闫洛悠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一把旧锁要一百两?你这是漫天要价啊!”
闫洛悠几乎要跳起来,这分明是在为难她。
闫振明见状,故作大方:“罢了,念在兄妹情分上,我给你个优惠,五十两即可。”
“你这哪是优惠,简直是趁火打劫!”
闫洛悠哭笑不得,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哥哥摆了一道。
闫振明不慌不忙,开始算起账来。
“如此,我借你五十两,你再以五十两赔锁。”
“两两相抵,你还欠我五十两本金。”
闫洛悠心中暗骂:这哪是亲哥,简直是挖坑小能手!
但她表面仍保持着几分冷静:“哥,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算得这么清?”
闫振明摇头晃脑,仿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亲兄弟,明算账。账目清晰,才能家和万事兴嘛。”
闫洛悠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认输的模样。
“行吧行吧,我认栽。但这五十两,我可得慢慢还。”
她心里盘算着,能拖则拖,毕竟一把旧锁要五十两,她可不愿轻易妥协。
然而,闫振明似乎早已看透她的心思,悠悠补了一句。
“记住,这五十两,需在三个月内还清。”
“否则,我就只好将账单寄往睿王府,让王爷他老人家评评理了。”
“你!”闫洛悠闻言,惊愕之余更添了几分羞愤。
“你怎知我心中所想?这也太不公平了!”
闫振明淡然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洛悠啊,你我兄妹多年,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透吗?”
“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闫洛悠无奈苦笑,只能暗自懊悔——
看来这次是真的栽在自家哥哥手里了。
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正是成长的代价,学会承担责任,面对挑战。
于是,她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努力赚钱,早日还清这笔债务,也让哥哥看到自己的成长与蜕变。
闫洛悠心中暗自腹诽,怎可能轻易相信睿王殿下会如此慷慨解囊,替她偿还债务?
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不屈与疑惑,仿佛能看穿一切表面的善意。
“呵,闫振明,你这番话倒是充满了别样的‘关怀’。”
她以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回应,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自我解嘲。
“谁让我如今顶着睿王妃的头衔,成了你口中的‘金枝玉叶’呢。”
闫振明的话语里,讽刺如针,直刺人心,而闫洛悠却以一种近乎沉默的坚韧予以承受。
她嘴角微瘪,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无奈与坚定。
她深知,这一步棋走错,似乎已将自己置于进退维谷之境,但内心的倔强不允许她轻易言败。
“好,我明白了。”
闫洛悠终于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
“区区三个月的期限,我闫洛悠何须满打满算?”
“一月之内,我必让你刮目相看,还清这笔债。”
“倒是你,身为兄长,如此斤斤计较于自家胞妹,传出去怕是要惹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