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博淳大乌龟,你竟敢虐待本堡主,断我救命之药,绝我生存之粮。”
“本堡主怒不可遏,决定与你一刀两断!”
“铸剑之权,你休想染指!”
“一日寻不见我,你便一日别想坐稳这堡主之位!”
“哈哈哈哈,好自为之吧!——汤天佑之绝笔。”
闫洛悠凝视着这封充满挑衅意味的书信,尤其是那只生动的乌龟,心中满是得意。
夜色渐浓,她悄然贴近门缝,窥视外界动态。
院中一片死寂,正如她所料,晚餐已彻底无望。
但闫洛悠心中无惧,只有对即将到来的自由的无限向往。
夜色如墨,整个院落仅余院门处几点微弱光影,昭示着守卫的存在。
闫洛悠心中盘算已定,悄然移步至屋后,决定以翻墙之径,寻觅自由之路。
她在昏暗的室内仔细搜寻,每一翻箱倒柜皆是对过往拮据生活的无声抗议。
她渴望着能寻得些许财物,作为旅途的盘缠。
“这清贫的日子,我早已受够!”
闫洛悠心中暗自嘀咕,不仅是囊中羞涩,更有诸多外债压身——
大师兄与师姐的大婚之礼尚待筹备;
景毓药庐的恩情亟待偿还;
加之闫振明那沉甸甸的五十两锁钱……
这一笔笔债务如同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回望凌玫派,唯贺旭祎一人对她无求,其余皆是债主环绕。
此情此景,不禁让她苦笑连连。
在这夜色掩护下,闫洛悠的搜索变得既专注又急切。
一番搜寻后,唯见一枚古朴印章、一块温润碧玉、一只药囊及数锭碎银略显价值。
她轻叹:“这堡主之位,竟是如此清寒。”
“这点银两,尚不足以偿还锁钱之万一。”
对于碧玉,闫洛悠并无贪恋,自幼见惯珍奇,此等凡物难以入她法眼。
最终,她将碎银贴身收藏。
而那印章与碧玉,也被她一并收入怀中。
她心想:“聊胜于无,权当应急之物,他日换些银两也是好的。”
夜深人静,闫洛悠换上那副熟悉的男装面容,动作敏捷地推开窗棂,轻巧跃至墙头。
她耳听八方,确认无虞后,方才跃下。
沿着记忆中那些少有人迹的小径,向后院那片荒芜之地潜行。
途中,她对汤家堡的防卫嗤之以鼻,心中暗道。
“不过如此,虚有其表,何谈铜墙铁壁?”
终于,她站在了后院的高墙之下。
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再次施展身手,轻松翻墙而出。
那一刻,她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夹杂着解脱与自豪。
“哈哈,姑奶奶我——终得自由!”
夜空之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洒脱,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东滢城不宜久留,云裳谷亦非安身之所。”
“所以先出云城,接几单生意,先还景毓的债,再去探望小西他们。”
正当她沉浸在未来的规划中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准备去哪啊?”
这声音,仿佛预示着新的冒险与挑战正悄然而至……
在那幽邃曲折的胡同深处,而这一缕冷冽至极、仿佛能穿透骨髓的低吟悄然响起,为这原本逼仄的空间平添了几分不可名状的阴森。
忽地,闫洛悠的耳畔捕捉到了一丝奇异的熟悉感。
她的心弦不禁轻轻一颤——
“咦?这声音,怎地如此耳熟?”
思绪疾转间,记忆的碎片迅速拼接,闫洛悠恍然大悟。
那不是旁人,正是那以“活阎王”之名闻名遐迩的南宫楚彦!
惊惧如潮水般涌来,她心中暗道:“天呐,怎会是他?”
“夜半时分,莫非真是撞上了‘活见鬼’的奇遇!”
念及此,闫洛悠浑身一激灵,再也不顾其他。
她的双腿如同被无形之力驱使,猛地一蹬,化作一道风驰电掣的身影,沿着胡同的另一端狂奔而去,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