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质朴而宁静的村落里,房屋错落有致。
他们大多以茅草为顶,偶有几家更显精巧,以翠竹构筑,增添了几分雅致。
村中鸡鸭穿梭,它们似乎不知疲倦,欢快地啄食着每一寸土地上的佳肴。
这更为这宁静的村庄添上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田野间,勤劳的大人们已投身于农事之中,而村中则成了老人与孩子的天地。
老人们悠然自得地在树荫下乘凉,享受着午后的宁静与清凉。
一群孩子则在河边嬉戏,水花四溅,欢声笑语回荡在村落上空,勾勒出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一行人来到了老李家的门前,木门敞开着,仿佛是对来客的热烈欢迎。
村长站在门口,声音温和而有力。
“敢问,有人在吗?”
话音未落,屋内便走出一位约莫十八九岁、面容清秀的少妇。
见是村长来了,她连忙迎上前来。
“村长您来啦,我公公还在田里忙活着呢。”
村长微笑道:“我们是来看看你家小宝贝的。”
少妇闻言,脸上洋溢起母性的光辉,轻声说道。
“好的,她刚睡下,我带你们进去。”
说罢,她侧身让道。
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皮皮娘和东阳晟睿说。
“皮皮娘,你就别进来了,免得惊扰了孩子。”
“这位公子啊,要不你也先在门口稍候片刻?”
闫洛悠见状,便对东阳晟睿点了点头,示意他在外等候。
随后,她便跟随村长,随少妇一同步入屋内。
屋内简陋却整洁,一张简陋的板床上,小宝宝正恬静地沉睡。
她身上穿着小巧的肚兜,肚子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棉布,显得格外娇小而惹人怜爱。
闫洛悠轻轻走近,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她仔细端详着孩子的睡颜,那红润的脸蛋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希望。
在确认了宝宝一切安好之后,闫洛悠退到一旁,轻声向孩子娘询问起孩子的日常饮食与身体状况。
孩子娘一一作答,言语间满是母爱的温柔与细心。
闫洛悠听后,专业地给出了建议:“孩子现在还小,饮食宜清淡,不可加盐。”
“待她满周岁后,再逐渐尝试添加少许盐分。”
“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影响她的健康。”
孩子娘认真聆听,连连点头:“谢谢闫郎中,我记下了。”
闫洛悠轻笑着回应:“宝宝真的很可爱,以后有机会,我会常来看看她的。”
言罢,她便缓缓退出房间,孩子娘则一路相送,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一行人继续前行。
途经一户人家时,只见门口坐着一个瘦弱的孩子。
他的眼神空洞而呆滞,嘴角却挂着一抹痴痴的笑容。
村长见状,叹了口气,向同行的伙伴们介绍道:“这孩子已经十岁了……”
“但他的身形与心智都停留在六七岁的模样,真是可怜。”
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紧,对生命的脆弱与无奈有了更深的体悟。
村里的大人们,纷纷踏上了劳作的道路。
而那个孩子,仿佛被无形的墙壁隔离于同伴的欢声笑语之外。
他只能孤单地蜷缩在家门的小小角落里,成为这静谧午后的一抹孤影。
闫洛悠的心轻轻一颤,记忆的画卷缓缓展开——
上次造访时,他也是这般静静地守候,仿佛是时间遗忘的角落。
她不由自主地叹息,为这孩子似乎已被定格的命运感到无尽的惋惜。
继续前行,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一旁屋舍中走出的身影——
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步伐迟缓而沉重,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空洞与迷茫。
他看见闫洛悠一行人,嘴角艰难地勾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虽显笨拙,却满载着质朴与纯真。
“好!好!”
简单的字眼,是他能给予的最温暖的问候。
闫洛悠报以温柔一笑,挥手回应,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家庭,都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
病人,这个沉重的字眼,在这里并不罕见。
它不分年龄,不择对象,悄然降临在每一个无辜的灵魂之上。
东阳晟睿目睹这一切,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民间的艰辛与不易。
那些关于贫穷与困苦的模糊概念,在此刻变得如此清晰而刺骨。
盐,这生活中再平凡不过的调味品,竟成了某些家庭难以企及的奢侈。
他不禁自问,是盐价过于高昂,还是生活的重担本就难以承受?
闫洛悠完成了她的使命,将珍贵的盐送至每户人家。
她正欲转身离去,心中却暗暗盘算着如何在东阳晟睿的耐心耗尽之前悄然撤退。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呼唤自背后响起。
原来是是皮皮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转身望去,只见皮皮娘领着一队妇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