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连声应诺:“这是自然,定会让厨房精心准备,汤品必是必不可少。”
闫洛悠闻言,顿时笑容满面。她便挥手送别,目送管家一行远去。
梅烨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心中暗忖道。
“王爷明明有令,无事不得擅自离府,谁承想王妃竟这般轻易便寻得了契机。”
闫洛悠独自用餐,心中则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睿王虽禁我出府,但为宴会置装乃是正理,他总不至于横加阻拦。”
她心中暗笑,誓要在这难得的自由时光里,尽情享受一番。
餐毕,闫洛悠慵懒地斜倚于椅,哈欠连连。
“真是困乏至极,昨夜辗转难眠,今朝又被小犬惊扰,需得补眠睡觉才是。”
言罢,她猛然起身,直奔内室。
“我要歇息了,你等收拾妥当便自去休息吧。”
“明日我要睡到自然醒,任何人不得打扰!”
侍女们齐声应诺,闫洛悠随即倒头便睡,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直至日头高悬,阳光透过窗棂洒满房间,她才慵懒地睁开眼,心中满是对即将外出的期待。
闫洛悠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高声唤道:“雅儿!洁儿!”
二女闻声,迅速放下手头的活计,赶至门边。
“王妃娘娘,您醒了?”她们恭敬地问道。
闫洛悠轻笑:“去打些水来,再为我梳妆打扮。”
“今日,我要好好的妆扮一番。”
随着侍女们的忙碌,闫洛悠仿佛已能感受到外界的繁华与自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期待。
闫洛悠眼帘半垂,悠然点头,顶着蓬乱的青丝再次步入内室,尽显一份不羁。
庭院深处,梅烨悠然倚坐于亭栏之上。
他的目光掠过那依旧带着几分恍惚之色的闫洛悠,唇边不经意间漾起一抹轻笑。
他在心中暗忖:“王爷委实派了个省心的差事。”
“这位假王妃,只要不惹是生非,日常无非就是吃睡二字,倒是比养头小猪还简单几分。”
转眼间,闫洛悠一番精心装扮。
食过早餐,周身散发出一股焕然一新的活力。
她兴奋地跃然于院中,伸展四肢,元气满满地呼喊道。
“哟呵!又是生机勃勃的一天,正式开始啦!”
随后,她轻盈转身,向梅烨展颜一笑,招手示意。
“我已就绪,梅烨,让我们踏上征程吧!”
未闻王爷一言半语的阻拦,自是默许了她的外出。
梅烨则紧随其后,手执长剑,默默护航。
漫步于街巷之间,闫洛悠与梅烨边行边谈,好奇心不减。
“梅烨,你说两位王爷共结连理,咱家王爷为何还偏要跑去靖江城‘请’我回来?”
梅烨瞟了她一眼,语调中透着几分戏谑。
“还不是担心你那脚底下抹了油的功夫,说走就走?”
闫洛悠嘿嘿一笑,面上略显尴尬,心中却暗自嘀咕道。
“若非东阳晟睿那突如其来的一出,我早就成了逍遥客。”
梅烨一眼洞穿她的心思,那狡黠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明。
梅烨又补充:“王爷与泓王素有龃龉,对祺王亦是冷淡,更兼厌恶繁华喧嚣。”
“故而,以此为由避世靖江城。”
闫洛悠话题一转,提出了另一个疑惑。
“说起来,我两位妹妹的大喜之日,家父怎就忘了我这个女儿?”
梅烨应道:“丞相自是记挂的。”
“不过王爷抢先一步,以带你外出游历为由,为我们争取了两日宽限。”
闫洛悠恍然大悟,戏谑道:“哈,看来我们这新婚时光,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言谈间,她已将梅烨视为至交,两人并肩而行,甚是和谐。
步入闫记绸庄,闫洛悠目光如炬。
她看向了门外停放的马车,计上心来,侧头问梅烨道。
“你从账房那顺了多少银子?”
梅烨一脸坦然:“五十两而已。”
闫洛悠挑眉笑道:“银两借我一用,待我进去会会他们,讨价还价一番。”
梅烨闻言,嘴角不由一抽,心中暗想:“在闫记绸庄谈价?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事!”
在轻风拂过竹林的悠扬旋律中,梅烨以一种近乎傲慢的优雅,轻轻拈起几枚银光闪烁的碎银。
指尖轻弹间,它们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精准无误地滑落于闫洛悠掌心。
闫洛悠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与睿智的光芒。
她不急不缓地接过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仿佛是在接收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随后,闫洛悠以一种胸有成竹、步履生风的姿态,踏入了那座古色古香的绸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