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身为骆府千金,丞相的掌上明珠,岂能再带着闫家之物招摇撞骗?”
“难道,你就不怕身份败露吗?”
闫洛悠被说得面红耳赤,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东阳晟睿所言非虚。
“我并无招摇之意,只是这玉佩珍贵。”
“我……我只是想暂时保管。”
面对东阳晟睿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神,闫洛悠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但那份对玉佩的执着,却让她难以轻易放手。
“总之,这玉佩我不能给你。”
“就连我兄长闫振明都未曾收回,王爷又凭何索要?”
东阳晟睿的眼神,仿佛能吞噬一切。
闫洛悠在他那强大的气场下,最终还是软下了态度,只是心中的那份倔强依旧未消……
最终,闫洛悠是松了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罢了罢了,日后我尽量避免便是。”
“今日纯属偶遇家兄,情非得已。”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而补充道。
“毕竟,多年的同门情谊,喊声兄长也合情合理。”
“即便他现在,已非我血缘之亲。”
东阳晟睿的目光锐利如鹰,直勾勾地审视着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据本王所知,闫振明与凌玫派之间并无过多纠葛。”
“你们的关系,似乎并未深厚至此。”
闫洛悠被问得哑口无言,心中暗自嘀咕——
此人竟连这等细节都了如指掌,真是令人无处遁形。
“罢了,我答应你,日后遇见他,自会避嫌。”
她边说边端起鸡汤,试图用这温暖的液体平复心中的波澜。
生怕这汤凉了,既凉了她的胃,更凉了她的心。
原本应是一顿愉悦的用餐时光,却因东阳晟睿的介入而变得索然无味。
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东阳晟睿竟像监督犯人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直至她将整罐鸡汤一滴不剩地饮尽,他才罢休。
闫洛悠望着满桌佳肴,腹中已满是汤水。
此刻,再美味的菜肴也提不起丝毫兴致,只得匆匆应付几口便作罢。
闫洛悠满心不悦地离席,心中对东阳晟睿的“关怀”愈发不满,暗誓定要找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而次日清晨,东阳晟睿的“大补”计划再次来袭——
老母鸡汤再次摆上了她的餐桌,并由管家监督其全部饮用。
并且理由冠冕堂皇:“王妃钟爱此汤,且对身体大有裨益,自当多多进补。”
闫洛悠对此恨得牙痒痒,心中暗自盘算着报复的小九九。
甚至,她还幻想在东阳晟睿的膳食中添点“特别调料”。
待两罐鸡汤见底,她生怕东阳晟睿又将目光投向那无辜的鸭子。
于是,她便趁着夜色,悄然潜入厨房,打算上演一出“鸭子放生记”。
月光稀薄,闫洛悠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厨房的门,正欲搜寻鸭子的踪迹。
不料,一阵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谁在那里!”
她心中一惊,心脏猛地一缩。
随着烛光渐亮,一位家丁手执烛灯匆匆赶来。
待看清来人是王妃,他连忙跪拜请罪。
“王妃娘娘恕罪,小的未曾料到此番时辰会有贵客光临。”
“惊到扰了娘娘,实在罪该万死。”
闫洛悠强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尴尬的笑容。
“哦,是我唐突了,夜半时分突然饿了,便想寻些吃食。”
“倒是你,这么晚还在这里,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家丁答道:“近来厨房时有失窃之事发生,小的便在此看守,以防万一。”
闫洛悠闻言,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被当作窃贼。
随即她匆匆结束了这场意外的“邂逅”,心中对于东阳晟睿的“特殊关照”又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在幽暗的厨房里,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味道独特而浓烈,仿佛能穿透所有缝隙,直击人心——
正是那让人爱恨交加的臭豆腐。
其香(或说其臭)之独特,仿佛在挑衅着所有敢于接近它的生灵。
“世间万物,何物不可窃,偏要挑这臭豆腐来偷尝?”
这股气息浓重得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颤抖,大伙儿纷纷摇头苦笑。
最终决定轮流站岗,誓要守护这份“不寻常”的安宁。
“罢了,既然如此,你且先去歇息,这里我来照应。”
闫洛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尴尬。
提及臭豆腐,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红晕。
随即找了个借口,她匆匆逃离了这尴尬之地。
然而,刚迈出厨房门槛几步,闫洛悠似又想起了什么。
她脚步一顿,回头望向那家丁,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对了,前些日子我让人带回的那几只鸭子,它们现在何处?”
家丁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恭敬地答道。
“娘娘还请放心,那些鸭子已被厨娘细心照料起来,它们正享受着悠闲的时光呢。”
“明日,我们将用其中一只老练的鸭子,为您精心熬制一锅滋补的老鸭汤,定能让您品尝到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