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慧湉微微一笑,道:“这衣裳,若非闫记绸庄的镇店之宝,又怎能有此等风姿?”
“前几日我在宫中,母后还提及此事。”
“言说此等珍品难求,不想你已捷足先登。”
言罢,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闫洛悠闻言,笑得更加灿烂:“说来也是巧合,我恰好在制衣之日赶上。”
“其实,我还有一套同系列的。”
“倘若娘娘不嫌弃,我愿赠予娘娘。”
邓慧湉闻言,不禁微微一愣。
“闫记绸庄的精品,常人求之不得,她竟有两套,还如此大方地想要相赠?”
她性格豪爽,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过分执着。
于是便婉拒道:“多谢好意,但我衣物已足够。”
“况且我多为武将装扮,恐辜负了这等佳作的精致。”
闫洛悠听后,笑容更甚。
“既如此,他日我定为娘娘寻得一件更为合意的宝贝,以表心意。”
“听闻娘娘乃是将门之后,定有非凡品味,我必不负所托。”
一番对话,让两位女子之间的距离悄然拉近。
仿佛在这繁华的府邸中,绽放出一抹温馨而真挚的情谊之花。
在寻宝的热忱中,闫洛悠总是怀揣着一份特别的期待。
仿佛每一件未发掘的珍宝都能化身为她手中的利器,助她披荆斩棘。
邓慧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轻声应允:“自是好的。”
她的笑容里藏着一种不加雕饰的纯真,这让闫洛悠倍感亲切,仿佛两人之间有着天然的默契与好感。
尤其当得知邓慧湉出身名门,却无半点世家女子的矫揉造作。
这更让闫洛悠心中更是多了几分亲近与赞赏,两人的关系瞬间拉近,仿佛久别重逢的姐妹。
闫洛悠悄声附在邓慧湉耳边,分享起自己的小秘密。
“你可知道,待会儿我那两位妹妹,一旦瞧见我这身衣裳,定会酸言酸语一番。”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一丝无奈。
邓慧湉闻言,忍俊不禁,眼中闪烁着好奇。
“哦?真有此事?”
闫洛悠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地保证:“那是自然。”
“我对她俩那点小心思,可是了如指掌。你且瞧好便是。”
正当闫洛悠滔滔不绝之际,一道熟悉的目光悄然落在她身上。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随即向不远处的东阳晟睿投去一抹温婉的笑容,适时地收敛了话锋。
东阳靖鹏在一旁静观全局,对这位睿王妃的机智与风趣暗暗称奇。
于是他提议道:“晟睿,我们去客厅吧,泓王他们正等着呢。”
同时,他也不忘给邓慧湉布置任务:“慧湉,你便陪这几位王妃去后花园,好生招待。”
邓慧湉应声领命,引领着闫洛悠步入繁花似锦的后花园。
花园中,骆怡与骆菡正悠闲地赏花。
她们远远望见邓慧湉与闫洛悠的身影,便携手相迎。
待两人走近,闫洛悠身上的华服瞬间成为了焦点——
那是一件她们梦寐以求的顶级丝绸制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艳羡不已。
骆怡,自幼在丞相府享尽宠爱,嫁入泓王府后更是气势逼人。
此刻目睹此景,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愤懑。
回想起上次闫洛悠的捉弄,她暗暗发誓,今日定要找回场子。
“呀,睿王妃大驾光临,真是稀客!”
骆怡以她独有的温婉声线向闫洛悠打着招呼,言语间却暗藏锋芒。
“妹妹们大婚之时,怎未见姐姐前来祝贺?”
闫洛悠目光掠过眼前这两位装扮得如同春日里最艳丽花朵的女子,心中暗自好笑。
她们总是这般争奇斗艳,仿佛生怕被谁比了下去。
相比之下,太子妃的温婉娴静更显珍贵。
于是,她毫不避讳地回应道:“你们的婚事,我自是祝福在心。”
“只是,未必非要亲自到场才算数吧?”
言罢,一抹淡然的微笑浮现在她嘴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
生活,远不止眼前的苟且与争斗。
在那春光旖旎的时节,闫洛悠与睿王正值新婚之喜。
两人沉浸于无尽的甜蜜与温存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俩静静铺陈开一幅幅温馨的画面。
然而,这份宁静之中却忽地泛起了微澜。
骆菡,那位向来言辞犀利的女子,于一旁轻启朱唇。
她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缓缓说道。
“姐姐啊,你瞧她,即便是面对你这位尊贵的泓王妃,也未曾见有丝毫行礼之意。”
“规矩二字,似乎在她那里,早已被春风带得无影无踪了。”
“要知道,你如今不仅是这府中的长嫂,更是她名正言顺的二嫂呢。”
闫洛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那笑容中既有对骆菡言辞的轻蔑,也藏着对世俗礼教的不屑。
她轻移莲步,缓缓上前,声音清脆而有力,穿透了周围的轻风。
“哦?骆菡妹妹此言差矣。”
“难道说,只因她嫁与了泓王,我便需改口称她为二嫂?””
“那倘若她有一日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嫁入那九重宫阙,成为天子之妻。
“我是不是还需跪拜在地,高呼一声‘母后’不成?”
“这世间之事,岂能如此儿戏,规矩二字,自当有它应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