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悠则坦然自若,面对泓王与骆怡的怒视,她心无旁骛,自信无愧。
景毓在旁,以余光示意闫洛悠稍加收敛,以免事态升级。
众人步入宴客大殿,殿内大臣们或聚或散,交谈甚欢。
景毓与东阳志泓一入殿,即刻成为焦点,被群臣簇拥。
闫洛悠则巧妙穿梭其间,最终寻得东阳晟睿的身影。
他独坐一隅,显得格格不入。
“瞧你,如此不合群。”
闫洛悠轻笑,随即挨着他坐下,仿佛那是最自然不过的归宿。
独自静坐于此,宛若寒霜凝聚,东阳晟睿的声音依旧冷冽如昔。
“引领之路冗长至此,莫非,阁下迷失了方向?”
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
闫洛悠闻言,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她暗自揣测东阳晟睿是否拥有洞察东滢万象的异能,为何事事皆能洞悉?
她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回应道:“此等洞悉力,莫非王爷目力能及东滢每一个角落?”
东阳晟睿面不改色,嘴角微勾,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他仿佛早已看穿一切无知:“此事显而易见,何须揣测?”
闫洛悠却是不以为意,反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说来也是痛快,方才我以寥寥数语,便让泓王夫妇面色难堪,好生解气!”
东阳晟睿眉头微蹙,语带警示道。
“你此行径虽一时畅快,却也为日后埋下了隐患。”
“泓王非池中之物,岂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闫洛悠满不在乎,潇洒一笑。
“未来之事,谁又能精准预料?”
“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方为真谛。”
她心中盘算着,不久之后,自己便能远走高飞。
那些后顾之忧,自是不必多虑。
念及景毓,闫洛悠心中又不免泛起涟漪。
那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机深沉的男子,竟要她重返云裳谷,复制那处秘境。
她想笑,这简直是个无底洞,何时才能填满?
想到此处,她不禁懊悔。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厚着脸皮向闫振明那吝啬鬼借上五百两银子,至少能解眼前之困。
忽而,闫洛悠目光一转,狡黠地望向东阳晟睿。
“王爷,可否容我讨个商量?”
东阳晟睿见其神色,便知所求非比寻常,直接拒绝。
“此事无需多言,无商量余地。”
闫洛悠不依不饶:“你尚未听闻详情,怎知不行?”
东阳晟睿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你,能有何好事需与我商讨?”
闫洛悠笑答,直言不讳道。
“若真有好事,又怎会轮到你我商议?”
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听听也无伤大雅。”
“王爷,可否慷慨解囊,借我五百两银子?”
她眨动着清澈如水的眼眸,诚恳之情溢于言表。
东阳晟睿挑眉,似有深意。
“哦?莫非你又惹上了什么麻烦?”
闫洛悠连忙澄清道:“非也非也,你怎可将我想得如此不堪?”
“我闫洛悠虽非圣贤,却也知守规矩、安分度日。”
言罢,她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五百两的用途,却未再多言。
东阳晟睿嘴角挂着一抹深意,故作不解地询问。
“闫姑娘,此刻提及五百两之需,莫非与方才与景毓大人的邂逅有所牵连?”
闫洛悠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苦涩与无奈。
她解释道:“实不相瞒,此银两之求,确是因景毓之事而起。”
“不过是生活琐事中的一桩债务,虽非我所愿,却也避无可避,终归要有个了断。”
言罢,她苦笑摇头,言语间透露出一种迫于现状、不得不为之的辛酸,直言自己正陷入一种拆东墙补西墙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