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怎么来了?”
“这……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东阳晟睿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扫过闫振明。
随即,他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闫洛悠,语气冰冷。
“若非亲眼所见,本王怎知你竟如此不顾形象?”
“记住,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言行举止,皆需得体。”
闫振明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一顿饭而已,却足以让某些人的面具,碎得一地。”
他的眼神里,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现实的无奈,更有一份对未来的不确定。
这一幕,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角色中,演绎着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
而在这场戏中,酒精,成了最无言的旁观者,见证着一切的变化与不变。
在灯火阑珊的夜色中,一句轻语悄然飘散。
“区区小事,竟能触动王爷之心,实乃奇事。”
东阳晟睿蓦然驻足,目光流转至闫振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振明兄,今晚的宴席,你可有目共睹,其景如何?”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已然半梦半醒的闫洛悠,心中暗自立誓——
今后定要护她周全,不让一滴醇酿近她之身。
闫洛悠心中满是困惑。、
“往昔海量,今朝何以一壶即醉?”
“莫非……莫非此酒藏着非凡之力?”.
头痛欲裂,睡意如潮,尤其在东阳晟睿怀抱中颠簸,更是将她推向梦乡的深渊。
待至马车之上,她已完全沉醉于梦乡,依偎在东阳晟睿的胸膛。
原本,东阳晟睿打算将她轻轻放下,任其安睡。
却未曾想她入梦之快,宛如羽毛落地。
望着怀中沉睡如稚猫的她,一丝柔情悄然升起。
终是不忍打扰,任由她继续在这片温暖的港湾里遨游。
楼上,闫振明的目光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情感复杂交织。
东阳晟睿对闫洛悠的情感,似乎已悄然变质,超出了常人的范畴。
另一边,闫洛悠在东阳晟睿的怀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呕吐之后,一碗醒酒汤下肚,她睡得格外香甜。
梦境与现实交织,她甚至发出了孩童般的笑声。
“嘿嘿,嘿嘿~”
小手不自觉地搓捻,身体微微扭动,仿佛要在梦中寻找更舒适的姿势。
东阳晟睿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回,避免了她跌落马车的危险。
他紧蹙眉头,眼中闪烁着无奈与宠溺。
他轻声责备:“睡个觉也不省心。”
闫洛悠的梦里,似乎回到了往昔。
她喃喃自语:“贺师兄,哥哥欺负我。”
“还有景师兄,总爱教训我。”
接着,又是委屈的嘟囔着。
“贺师兄,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理我?”
东阳晟睿默默倾听,脸色渐渐凝重,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孤独与渴望。
突然,闫洛悠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急切与哀求。
“哥,我想回家,回云裳谷。”
“我想爹了,还有师兄师姐们。”
“我发誓,我再也不调皮了,我会听话的。”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东阳晟睿的手,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所有的依靠。
“你们不要不理我,为什么我都看不见你们了?”
这一刻,东阳晟睿的心被深深触动。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孤独的灵魂,在无尽的黑暗中寻找着那一丝温暖的光芒。
东阳晟睿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闫洛悠紧握着的手渐渐留下了深深的红痕。
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仿佛这疼痛对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背景音。
就在这宁静而微妙的氛围中,闫洛悠在睡梦中忽地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不适,——
仿佛她的胃中正在经历着一场狂风暴雨。
猛然间,“噗——”一声沉闷而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车内的静谧。
闫洛悠痛苦地弯下了腰,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瞬间,马车内的空气染上了几分不祥的猩红。
东阳晟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担忧。
“又吐血了!”
这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让他心头一紧。
然而,那位刚刚经历了痛苦呕吐的人,此刻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释然与安宁。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重新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