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长剑从易安的手中掷出,带起呼啸破风声,哪怕是坐在主座上的熊妖都没有反应过来。
县令只感觉自己腹部一凉,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出,竟是被那一柄长剑径直贯穿,钉在了地上。
易安慢悠悠地走上前,一脚踩在了县令那干瘪的胸腔上。
他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易安也不惯着,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什么练气四层练气五层,老东西,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爷爷一会儿再来料理你。”
易安将长剑抽出,目光投向那看上去依旧稳如泰山的熊妖,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畜生,下一个就是你。”
熊妖咧嘴,拍了拍他那肉乎乎的手掌,“倒是老子看走了眼,你竟然也是个修士,有人帮你把修为隐藏起来了?”
易安听不懂这熊妖到底在说什么,也懒得继续听,他提着手中的长剑,径直冲向了面前的熊妖。
巨大的熊掌朝着易安的当头拍落,易安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挥剑,便感觉对方的招式破绽百出。
硕大的熊掌从对方手中飞落,易安看清了熊妖眼中的惊骇,可易安并不在意。
畜牲就是畜牲,纵使是开了灵智,能口吐人言,总归也还是畜牲。
硕大的熊脑袋高高飞起,腥臭的血液溅了一地,染红了那件不伦不类的长袍,却是没有半分沾染到易安身上。
他像是下凡的仙人,留给那妖与人奸的,只有蔑视。
不仅脏,还恶心。
地上的县令满眼惊恐,不停地在地上蠕动,口中念叨着求饶的话语。
“贤侄,贤侄,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
“我与你父亲情同手足........”
易安懒得听,他先是碎了县令的丹田,又废了他的经脉。
这老东西只能躺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自己血液流干,他开不了口,也动不了。
外面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一圈家丁,他们看着里面的情形,纷纷做鸟兽散。
易安没再留手。
在解决完所有人后,他背起了自己的父亲,一步一步向着县令府外走去,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印出一个殷红的脚印。
易安莫名感觉自己的心绪舒畅了些。
临近家中,他察觉自己背上的人微微动了动,便扭过了头。
父亲的模样有些疲惫,但眼神却是无比的明亮。
“好些了吗?”
易安轻声开口,父亲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易安抿了抿唇,将头扭了回去,走向了自家的小屋。
“我想成亲了。”
“和沐员外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