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王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望着对面的刘佳大声道：“刘佳，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对面的刘佳已经洗了脸，看上去不再狰狞，但身上沾血的囚衣还没来得及更换，依旧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王明耸了耸鼻子，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刘佳耸耸肩，将被铐的双手放在桌上，淡淡说道：“王警官，我这是自卫。”

“自卫？自卫能把对方打成那样？”王明冷笑不已。

刘佳呵呵一笑，开口道：“按照大汉王国宪法规定，虽然我是个囚犯，但我依旧享有宪法赋予我不受不法侵害的自卫权。”

王明一愣：“哟呵，你还懂法啊？”

“略懂，略懂。”刘佳谦虚地微笑着。

王明把眼睛一瞪道：“你懂法还进这儿来？”

刘佳一脸讪笑：“之前是年少无知，现在是知错能改。不过，王警官，一码归一码，这两个家伙要侵害我的生命安全，我依法自卫，能有什么错？”

“依法自卫？”王明冷笑道，“依法自卫能把对方打成手臂断裂，另一个膝盖粉碎性骨折？”

“这个，”刘佳摸了摸鼻子，“王警官，一时失误，下手过重，不过这个顶多算是防卫过度吧。”

王明看着刘佳嬉皮笑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放屁，都差点把人打死了，还说什么防卫过度？你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想不到下手这么黑。”

刘佳无奈地耸耸肩：“王警官，您也看得到，那几个家伙，五大三粗的，一个胳膊就有我的大腿粗，我这么个小身板，怎么可能主动挑衅他们，要不是我被逼急了，也不会这样啊。对了，王警官，似乎，你可以查查是谁把我转到301的？我原本待在原来的地方好好的，为什么要被转到30？为什么我一进去那几个家伙就动手？这些，都可以查嘛.”

“你......”王明见刘佳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甚至还在转移话题，正准备发怒，忽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陈凯走了进来。

王明回头朝他看了一眼，陈凯一笑，走到王明身旁对着他耳语了几句。王明听了，皱了皱眉，又看了刘佳一眼，似乎有些不满，但最终愤恨地将手中的文件夹叭的一声合上，指了指刘佳，没有说话，掉头就走了。

陈凯施施然坐到王明刚才的位置上，点了根烟，又举着烟盒望着刘佳说道：“来一根？”

“谢谢，我不抽烟。”刘佳摇了摇头。

陈凯吐了个烟圈，望着那渐渐扩散的烟圈，他忽然赞道：“身手不错。”

刘佳摆摆手：“过奖过奖，兔子急了会咬人，我这也是被逼的。”

陈凯看了刘佳一眼，翻开随身带过来的一个文件夹，点了点上面，笑道：“一个普通文员，酒驾撞人入狱，然后暴力伤人，差点致人死亡。啧啧，好了，别装了，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