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语竹“唔”了一声,放开了内心本能的防备,下一刻,她就被陈砚青送到小灰石里,躺在石屋子里那张床上。
陈砚青松了口气,正好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加水。好险!他平静地对服务员说道“你好,我们吃完了,请给我们结账吧。”
服务员看到屋里少了一个人,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去洗手间了。陈砚青结账后一个人走出了饭店。
陈砚青用神识扫了一眼石屋里的薛语竹,她还在呼呼大睡,幸亏那天姚夏弄了张床进来,要不然薛语竹只能睡在硬邦邦的石床上了。他看看表,时间还不算晚,先回家一趟想办法把薛语竹酒弄醒了,然后再把她送回家。
为了节约时间陈砚青直接打车回了小区。在车上他用手机搜了些快速解酒的方法,大部分都是吃水果之类,也不知道有用没有。他本来想按文章上说的买些柚子和梨试试,但是他又想到,既然水果可以解酒,那药材是不是也能?
想到这里他的神识扫进了小灰石里的《天下灵物》的玉简上,他先扫了一下自己买到的那十四种药材里,看看有没有包含解酒功效的,结果十分幸运,其中有一味“石苦薇”的功效之一就是可以解酒。陈砚青大喜,这下就省得去买水果了。
陈砚青让师傅把车开到了小区的北门,这个门离薛语竹和姚夏的楼比较远。一进小区陈砚青就闻到了满院子都是栀子花的香味,有些在楼下的邻居还在那讨论哪来的这么浓郁的花香。
陈砚青心里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这花香都飘散到整个小区了,他越发急着赶回家里。一路上他还是有些心虚,生怕路上碰见薛语竹的父母或者姚夏,好在一切顺利,他终于回到自己家里。
用力推开房门,陈砚青就被惊呆了,整个房间里全都是栀子花的花枝和花朵,一直生长到门口,房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那香气简直浓郁得让人昏过去。这是栀子花成精了吗?陈砚青用力把花枝往里推了推,腾出一点空间,才挤进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眼前这栀子花的灾难,陈砚青灵机一动,用神识把这些花全部都送到了小灰石里面,房间里顿时一扫而空。陈砚青这才松了口气,幸亏有小灰石,要不然这么多花枝就是都剪碎了扔掉也得半天,那样的话早就上新闻头条了,标题肯定是《居民家中绿植作怪,栀子花长满全部房间》。
处理好栀子花的事,陈砚青这才进入小灰石,从那些装药材的袋子里取了一些石苦薇,然后他又来到厨房,把那些石苦薇放在蒜臼里捣碎,加了些水和成深绿色的液体。陈砚青凑到鼻子上嗅了嗅,又尝了一口,倒是没有什么怪味,就是有些苦。苦就苦吧,让你吃些苦头,看你下次还喝那么多酒不。陈砚青有点幸灾乐祸地想到。
陈砚青将还在昏睡的薛语竹带了出来,让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把药液用勺子慢慢地喂给薛语竹,喂完然后又端了一杯水喂给她。
不一会儿的功夫薛语竹就睁开眼,她先是皱皱眉想说话,然后就猛的起身,她在客厅转了两圈才发现自己在陈砚青家里,就赶紧跑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起来。陈砚青也跟了进去,替她轻轻拍拍后背,薛语竹百忙之中还推开他,让他出去。陈砚青只好退到外面等。
薛语竹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好了许多,她在水池边接了些水漱漱口,又洗了把脸才出来。陈砚青递给她一杯水,问她说:“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陈砚青,我这辈子都不再喝酒了,太难受了……”薛语竹端着水慢慢地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地说到。
“刚才都劝你了,你不听,这下受罪了吧?以后可别再喝多了。”陈砚青教育了薛语竹一句。
“知道了。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记得刚才好像到了什么地方,还有张床,我在里面躺了会儿。”薛语竹回忆起刚才的事,疑惑地问陈砚青。
“这个找个时间给你细说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是没事了就早点回家吧,我怕你爸妈着急。”陈砚青担心薛语竹回家太晚。
薛语竹看了看表:“那好吧,不过改天你一定给我说啊,还有你的钱怎么来的?还有,谢谢你的礼物。”她说了几句后站起来准备回家。陈砚青不太放心地问道:“行不行?要不我把你送到你们家门口吧?”
薛语竹摆摆手,打开房门出去,陈砚青一直把她送进电梯,看她走路和神情都没事,就叮嘱她到家后给自己发个消息,才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