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疑惑不解:“出了城不就是出路吗?”
支侵陵道:“你觉得敌特就没有在外面布置人手防止我们逃离吗?而且根据我们的经验,一个不祥之地一般拥有许多出口,所以说,我们要尽快找到出口,找到小蔡,而后,回家!”
他决口不肯提尸体二字,难道心中依旧有着些期望,期望小蔡并没有死?
雨塞晚放下心头疑惑,一马当先道:“这城楼我们还是要去的,可是,这一次我们就要一起了,刚刚是怕上去的时候我们遭受袭击,现在既然知道它们的伎俩不过是影响我们的视觉,还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可怕之处还有许多,但他这样一说,支侵陵和小林也就无话可说,同时心底起来一些信心,似乎光明就在眼前。
城墙不是很高,石阶不是很多,可几人都有些筋疲力尽,速度也快不起来,终于爬上城墙,三人心中却一寒。
原来,立于城墙之下不可见,到得上方方才看到城墙上依着垛口立着许多士兵,手中长枪驻地,去枪尖上挑着许多头颅,而头颅嘴眼发光,想来是其中放置蜡烛等物。
这样情形,由不得人有其他思考,只觉得不寒而栗,腿软者须瘫坐,稍有胆气者业已逃下,唯有支侵陵三人此类,虽说头皮发麻,也是不肯下去。
雨塞晚急忙提醒:“老领导,快看看看下面有没有路!”
支侵陵自去探查,雨塞晚却仍在说着:“万一他们过来就坏了!”
话音方落,就听得一阵轰然巨响,而后那些士兵全面向他们,这时他们可以看清士兵面容,竟都是青面獠牙,登时三人冷汗直冒,小林问道:“拜托,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激动中甚而家乡话也说出来,开始催促支侵陵,雨塞晚反而冷静下来,拉住小林:“不要打扰他,咱们两个用枪打!”
雨塞晚在前,而小林面后,都是抬枪射击,此时耳朵已耳鸣,听不清外界声音,只觉得自己体内所有内脏都在晃荡,仿佛要破体而出,眼前有些模糊,精神略有恍惚。
支侵陵这时发现地道所在,抬头看时,发觉自己三人已然被包围,而雨塞晚身子晃悠,眼见要倒,他连忙上去扶住雨塞晚,并向小林喊道:“小林,快来!”
小林此时却是不再紧张,笑道:“您两位先走吧,我等会儿就来!”
支侵陵破开地道上的石板,把雨塞晚扶入,出来看时,只闻枪声而不见其人,士兵已把他包围,可他身下却是坚硬石板,并无空洞,致使支侵陵无计可施。
而此时又有许多士兵过来,支侵陵一咬牙,终于来到地道,扶起雨塞晚就要走,却忽然听到小林大笑:“领导,局长,记得回去告诉主席,总理,我可是真正的勇士!”
而后,声音再不闻。
眼泪瞬间盈满支侵陵眼眶,而他只能扶着雨塞晚向下。
雨塞晚这时也清醒过来,没有言语,只是嘴里喃喃:“混蛋,混蛋”
通道看似无穷无尽,却终究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