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漳脸上撑起笑容,点头道:“既然这样啊,那就拜托您不要宣传出去了,利益其实我并不感兴趣,我比较感兴趣的还是我的身世。”
傅欲雪听到这话眼前一亮,从此切入说道:“你可能有所不知,要进入那个地方,只有通过我们考验之人才可以。如果你现在分数高一些,回头就有更高的几率进入那里。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雨漳点头道:“我已经考虑好了,不宣布。”
傅欲雪顿感奇异,却也不问为何,雨漳觉得这到也是个妙人,可惜二者道不同,不相为谋,想到此处,情绪虽未改,却不知为何吐出一声叹息。
听得这声叹息,傅欲雪转头问道:“有什么值得叹息之事吗?如何看来这般惋惜?”
雨漳笑而不语,只是抬头看去,依旧未到海岸。
片刻后,他言道:“你现在还这样伪装有用吗?”
傅欲雪闻言皱眉:“不知你是如何看出?”
雨漳摇头:“老鼠永远不会告诉蛇它洞穴何处、藏身何方。”
“你这形容有些妄自菲薄。”傅欲雪道,“但总有些时候,老鼠出来觅食,要被抓到。”
雨漳不惊不急,只是道:“我们二人各说了一个阶段。不过,你目的到底如何?”
傅欲雪前行,雨漳跟上,这时不消片刻,二人就到了海岸,看见灰黑海洋。
傅欲雪张开双臂:“其实我只是不想让你过去,毕竟,你这样的人,进去实在是可惜了。”
雨漳无此感觉,言道:“此言差矣!你可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傅欲雪可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哈哈笑声里,人非物是,傅欲雪体内忽飘出白烟,转瞬而逝,不知其踪。
傅欲雪本人恍然惊觉自己到了海边,听得海风呼呼,旁边看时,就见到雨漳眺望大海,仿佛有所思,他竟是心底不忍破坏此景,然则想起自身使命,还是说道:“雨漳,该走了。”
雨漳回头,微微一点,道:“谁知道天地间竟有如此景色,谁想到这边风景独好?”
傅欲雪心中一动,觉得雨漳也许知道许多东西,也就开口笑着试探:“雨漳,你怎么会和那些诗人酸腐人什么的那样多愁善感?怎么就有了这样感受?”
雨漳叹道:“世人总有时候要多愁善感些,不独诗人、读书人如此。若是无有多愁善感,神农不肯尝百草,尧舜不肯造盛世,孙子不肯书兵法,能人不肯治国家,怎么就有了这时候的世界?看来,有时候还是要多愁善感的。不过,我可想问一个问题,傅将军,不知那些分数到时候就要公布的吗?”
傅欲雪闻言初始摇头,听得询问,才有正色:“我们不会公布你们的分数,毕竟那只是我们内部的一个参考,并不是挑选的标准。怎么,想要在众人面前出风头吗?”
雨漳微笑摇头,终究没有“马后炮”似解释什么,只是加重些傅欲雪心头失望。
只是,他会在意别人心中所想吗?
他最后看一眼大海,深吸口气,而后回转身体,道:“将军,我们该回去了,别误了你的事情。”
傅欲雪却是道:“不急,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过来,你算是来得早的。不过,你来这么早,我们可本没有打算接待,所以说,在他们全部到来之前,就由我负责你的食宿和安全。”
雨漳回应道:“那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