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锄头,嗖的一下,飞了,要不是江野伸手拦了一下,谢知青脖子都破大洞了。”
……
大伙七拼八凑,再加上谢娇娇声情并茂的补充下,江涛大致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并没有因为谢娇娇是受害一方,就武断的定罪,而是派人把江秀叫了过来。
江秀被人喊来时,正在树下偷懒打盹,被扰了睡觉,她满肚子怨气。
“爹,你找我干嘛?我忙着呢!”
“忙?”江涛一脚踹到江秀屁股上,冷哼:“忙着吃口水?”
江秀眼皮一跳,下意识摸向嘴角,待摸到那还未干涸的湿意,她嚣张的气焰一下弱了下来,弱弱的喊了声:“爹,我就干累了,眯了会。”
事有轻重,江涛给了江秀一个回去再找你算账的眼神,便开口问道:“谢知青说你刁难她,你可有什么想辩解的?”
被踢了一脚的江秀,脑子清醒不少,听到她爹提起谢娇娇,她顿感不妙。
难不成谢娇娇面上答应的好好,私底下却找她老子告黑状?
这么想着,江秀快速扫视一周,果不其然,看到对她怒目而视的谢娇娇。
不愧是城里知青,肚子里弯弯绕绕真多。
江秀心里头把谢娇娇骂了狗血淋头,但碍于江涛在场,不得不挤出几分尬笑。
“爹,误会,绝对误会!”
“事情是这样的,我下午就想跟谢知青开个玩笑,故意说让她去村北头干活,哪曾想谢知青是个实诚性子,没等我话说完,扭头就走了。”
江涛:“那你就任由谢知青去了村西头?”
被她老子拆台,江秀脸有些兜不住,却硬着头皮解释:“爹,我这不想着,谢知青不能干肯能会回来的吗?而且,那时候人多,忙起来,我就给忘了。爹……”
江秀越说越起劲,好似就是她口中说的那样,她就是随口开了个玩笑。
可她没瞧见江涛看她的眼神越发失望,越发冰冷。
知子莫若父!
江秀说瞎话或许能骗过大家,但唯独骗不过江涛。
啪。
响亮的巴掌响起。
被扇的江秀,看戏的村民皆是一怔。
“江秀,老子这些年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谎话连篇。”
“爹!我没有!”
江涛指着周围看戏的村民,语气冷冽。
“要不要我把下午上工时看见这一幕的乡里邻居,都叫出来,跟你对峙一二。”
江秀脸一下子变白了。
她知道她爹性子刚直,是眼里容不了沙子的人。
但她是他亲闺女啊!
他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她?
江秀同样也明白,他爹既然说出这句话,她再死不承认,他爹一定会这么干。
于是,江秀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谢娇娇道歉。
“对不起,谢知青。”
不同于江秀看不清江涛良苦用心,心生怨怪,江野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嘴上说着公正,到底是偏心自己亲闺女。
江涛虽说大义灭亲,却也能以退为进,以最小的代价保住江秀。
怪不得会忘恩负义、卖主求荣。
想到往事,江野眼中浮现浓重的戾气。
忽地,江野的大掌被扯了扯,谢娇娇护犊子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