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江鼎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别装了,你今天偷看野男人洗澡,结果掉到河里差点淹死,这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人家可都戳着咱家脊梁骨笑话呢!”
江雨眠眉梢一挑,“你是听夏瑾柔说的吧,你既然信了她,我就不费口舌解释了。”
江鼎气到涨红脸:“你不用挑拨离间,瑾柔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倒是你,整天在外和男人鬼混没个正形——”
“住口!”江振国重重一拍桌子,拧眉训斥儿子,“好好跟你妹妹说话。”
小夏今天一回家,就哭哭啼啼说姐姐在河边偷看洗澡被发现,还掉到河里被看了身子,可他的女儿他知道,不是那种轻浮的姑娘。
江雨眠看向父亲,大大方方解释,“我是给霍首长送饭,崴脚不小心掉进水里的,救我的也是霍首长,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之前一直没有把认识霍峥的事告诉江家人。
今天夏瑾柔也是去看望病人,才偶遇霍峥送她去医院。
“你给霍首长送饭?”江鼎吃了一惊,俊脸迅速阴沉下去。
“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就算了,但不能招惹霍峥,咱家可惹不起他,听到没?”
“不是惹。”江雨眠笑意盈盈在沙发上坐下,“我那叫追求。”
江振国震惊过后,就有些忧虑,“女儿,我不拦着你自由恋爱,但是你要不换个……现实点的目标?”
江家虽然在京市小有名气,可毕竟只是做生意的,和在军区说一不二的霍家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江雨眠拈起颗葡萄喂入口中,似笑非笑,“现实点的目标……比如离异带二娃的三十五岁厂长吗?”
“什么厂长?”江振国一头雾水,没听明白,但看到脸色骤然苍白的儿子,他一下意识到什么。
“江鼎,你干了什么?”
江鼎脸色一僵,不自然道,“爸,国营机械厂的王厂长,人不错,要是雨眠嫁过去,以后咱家生意可就好做多了。”
“你好大的胆子!”
江振国霍然起身,气的手指都在颤抖,“雨眠可是你亲妹妹,你安的什么心?”
“爸,现在外面都说她拈花惹草,水性杨花,名声都臭了,还是赶紧把她嫁了吧。”
江振国怕刺激到女儿,一把揪住江鼎的耳朵,把他拎到隔壁房间教训去了。
江雨眠望着他们的背影冷冷勾唇,原主的名声变坏,恰好是在夏瑾柔来到江家之后开始的。
那些莫须有的、肮脏丑恶的流言,每次也都是夏瑾柔“一脸愤怒”说给江家人听的,表面是安慰,实则却是又一次的羞辱。
谁能想到,现在对她百般为难的江鼎,在夏瑾柔到来前,曾也是个妹妹长妹妹短的“宠妹狂魔”。
既然用了原主的身子,这笔账,她一定会和夏瑾柔好好清算!
……
翌日,依旧是日头高照。
年过半百的刘政委背着手,沿着训练场散步。
忽然,他眉头一皱,望向不远处撑着小伞,裙摆飘飘走来的小姑娘。
皮肤雪白,模样娇俏,是个招人稀罕的。
他认识,这是裴老神医的弟子,最近常在军区大院里晃悠。
不少人都在传说,这姑娘谈过好几个对象,还和霍峥有些不清不楚。
可他清楚霍峥的为人,绝不会和这种过于轻浮随便的姑娘搅和在一起。
所以,绝对是这姑娘胡搅蛮缠,妄想攀高枝走捷径。
“你,停下。”
刘政委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嗓音威严,“这里是训练场地,闲人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