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脚步沉重的走进京市公安局。
正在值班的魏明伟吓了一跳,厉声喝道,“怎么是你们两个?”
朱苟和朱大强这两兄弟,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是片区有名的二流子。
无论公安同志怎样严肃进行批评教育,他俩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出了公安大门照样胡作非为。
怎么着?这次竟敢大摇大摆往公安局闯了?
魏明伟站直了身子,疾言厉色,下意识的去摸别在腰后的警棍。
朱苟嘿嘿一笑,打了个充满酒气的饱嗝,“魏科长,我们兄弟俩是来自首的。”
朱大强在他旁边点点头,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是啊警察叔叔,俺们是来自首的。”
魏明伟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道,“自首?那你们倒是说说,犯了什么事儿?”
朱苟掏了掏裤兜,把一包白色药粉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
“有人说给我50块钱,让我去黑市帮她弄点药粉,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干了,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应该嘛。”
魏明伟拿起那包药粉仔细看了看,面色骤然阴沉,“买卖这种药是违法的!是谁指使你这么干?”
朱苟缩了缩脖子,眼神心虚地漂移,“那人来头可大了,我要是告诉你,你指定也不敢抓她……”
“胡说!”魏明伟中了他的激将法,怒气冲冲一拍桌子,从旁边叫来其他警员做记录。
“说吧,是谁指使你买这些药的?这个人又拿着药做了什么?”
朱苟像是下定决心,视死如归道,“是江家那个二闺女,夏瑾柔。”
“我俩都在食堂干活,她知道我有门路,就求我带药,说她看上了沈家那个小子,想借这个方法生米煮成熟饭。”
朱苟说到这儿,抬起头来一脸沉痛。
“魏科长,我是把药给了她以后,越想越后悔,我朱苟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怎么能帮人干这种卑鄙的事呢,所以只好自首弥补自己的错误。”
魏明伟在纸上记录完他刚才所说的话,狐疑的盯着他,“你说的案情,我们现在就去调查。”
“不过,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有觉悟了?”
朱苟呲牙咧嘴一笑,“是嘞,多亏俺奶奶教育。”
某位江奶奶的重拳出击下,他是再没胆子做那些腌臜事了。
与此同时,军区第一医院。
“小江,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看你走路怪怪的?”
护士长送药过来,正好看见江雨眠别别扭扭的走路姿势,不免有些奇怪。
江雨眠蹭的一下红了脸,“没、没事,刚才坐久了腿有点麻。”
她的腿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
明明没到最后一步,怎么还是感觉腰酸腿疼的?
都怪某男人!
“这样啊。”护士长点点头,“小江你也别太辛苦了,整个上午一口气都没歇过啊。”
她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对了,邮电局给传达室打电话,说是有你一封电报,正好马上要下班儿了,你去瞅瞅吧。”
江雨眠眼睛亮了亮,红唇不自觉弯起,“那行姐,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手头的资料,起身离开。
护士长看着她的背影,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小江可真是个好姑娘,来头大,有背景,却全然没一点傲气,懂事勤快见谁都乐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