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回事?
师父告诉你的?”
紫缘柳眉轻挑,眼中满是疑惑与惊讶。
“对啊,所以,现在能把枪放下了吧?
怪慎人的哈!”
沐子风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额前的碎发随风轻动,他再次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枪尖,稍稍用力把枪按了下去。
这一次,那紫云破天枪的枪尖终于是缓缓垂落。
“好吧,我先去找师父求证一下,要是让我发现你背叛了!
我一定要杀了你!”
紫缘银牙紧咬,腮边泛起一抹冷厉的红潮,她并没有将紫云破天枪收回,而是一只手如铁钳般紧紧拉着暮雪,另一只手稳稳提着枪,莲步生风地走了。
沐子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满脸无奈与苦涩,他并没有去追,只是长叹一声,苦笑一下后,便落寞地转身,沿着蜿蜒的小径漫步在回自己房子的路上。
他的眼眸中没有因紫缘拿枪指着他而生出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理解与包容。
因为他深知紫缘对背叛有着刻骨铭心的痛恨,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们师徒几人在这江湖的风雨漂泊中,已然经历过一次如利箭穿心般的背叛,那伤痛至今仍在心底隐隐作痛。
所以,如果真的有人胆敢再次背叛,他清楚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和紫缘一样决绝的事。
“雪儿,你知道吗?
我真的特别特别恨那些背叛的人。”
紫缘拉着暮雪,脚步不停,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曾经我遭受过两次背叛,一次是我的爱人,还有一次是我的二师兄!
那对狗男女,竟然丧心病狂地一起去投奔刺盟了。
原本刺盟这个组织虽说亦正亦邪,但还不至于如此令人恶心遭人唾弃,以前的他们遵循拿钱办事的江湖规矩,倒也算正常。
但是六年前那件事后,他们就好似被恶魔附身一般彻底变了。
有一次我们偶然遇到刺盟的人,发现他们不知为何竟然开始修炼起了邪术。
以往他们接到直接杀死而非活捉的单子时,向来是干净利落地直接动手,可后来却截然不同。
他们接到除活捉以外的单子时,都是先将人强行带回去,然后关进一间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地牢内,用各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折磨这些可怜之人。
他们把人折磨得奄奄一息,在那些人将要死去的时候,却又施展治疗之术将他们救回来,就如此这般一直让他们在生死边缘挣扎,饱受折磨。
那些被抓住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煎熬。
他们在修炼一种邪术,说是收集恐惧、痛苦便可得到力量,传说这种术法修炼比吸收星辰之力来的快,也更强,或许这种方法在某些人眼中可能不算纯粹的邪术,但其行径与邪术又有何异?
那对狗男女被力量迷了心智,全然不顾师徒情分、道义廉耻,毅然加入了这刺盟!
这还不算什么,他们竟然还丧心病狂地伤了师父!”
紫缘讲得义愤填膺,时不时露出愤恨的表情,那眼神仿佛能穿越时空,将那对叛徒千刀万剐。
如果那两人此刻在她眼前的话,定然会被她手中愤怒的紫云破天枪乱枪戳死,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