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摸牌)”
“Hit!(摸牌)”
“Spilt!(分牌)”
“Stand!(停牌)”
杜乔面前的筹码再次变多了,不过他没有露出什么喜悦的表情,而是若无其事的开始了下一局。
“Black-Jack!(黑杰克)”
他的手气好的批爆。
一局又一局,这场游戏仿佛没有尽头,直到某一个人被彻底榨干为止。
丹尼尔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之后的焦虑和愤恨,再到怀疑自己,之后彻底变成了跟杜乔一样的面瘫脸。
他并不是一直在输,他赢得次数也不少,丹尼尔甚至觉得自己赢得次数更多一点。
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下一次提前收手不爆牌,自己一定就能把之前输的全部赚回来!
“Double!(加倍)”
但无论他的策略如何改变,如何去分析杜乔和庄家的牌,如何去计算各个牌出现的次数并预估接下来的点数。
最后的结果却总是没差。
面前那一摞500面值的紫色筹码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堆100面值的橙色筹码。
再到后来,连这些橙色筹码也变得稀稀拉拉,一大堆水绿色50,蓝色10面值的筹码摊放在丹尼尔的面前。
他在从伊拉克捡了条命回来之后,只能靠着微薄的补贴度日,丝毫不敢动用那一大笔一次性津贴。
平日里吃个披萨,甚至都要拿出纸和笔算一算小料的价格。
但如今,面对这些能买成百上千披萨的筹码,丹尼尔却只是机械的把他们推出去,收回来。
他已经失去了对于钱的实感,他现在只想赢。
“结束了。”杜乔摁住了丹尼尔手,让他不把自己的最后一块筹码押上去,“丹尼尔,这场游戏结束了。”
后者麻木的抬起头,看着手中的那块天蓝色一美元筹码,不知为何,眼角忽然沁出泪水。
“我很抱歉。”
杜乔搂住自己的兄弟,他转头对荷官示了个颜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的出去,同时带上了杜乔桌上那一大堆筹码。
“等一下。”杜乔出声喊住,“上两份鸡肉饭。”
荷官躬了躬身子,倒退着走了出去。
不多一会,两份刚刚做好,浓郁咖喱包裹着丰富鸡肉,还带着豌豆、土豆丁和胡萝卜碎的鸡肉饭被端到了两兄弟的面前。
“Winner-winner,chi-dinner!(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杜乔念出了那句出名的话,一美元的筹码赢一次,加一起就有两美元,正好可以买下一份鸡肉饭(1.79美元)。
这是赌徒们对于胜利渴望的祈祷,同样也是地狱开门的吱呀声。
丹尼尔起初只是扒拉了一两口,但随后他便越来越饿,很快就将整碗饭吞入腹中。
“我输了多少钱。”食物的热量让他恢复了精神,变得正常起来。
“不是你,是我们。”杜乔笑了笑,随后拉着丹尼尔走出了房门。
在路上,他给自己兄弟讲起了赌场的小秘密。
“小赌场会给向我们这样,需要获取合法收入的人提供服务。”
“一套完整的,由监控录下的视频,一张证明这笔钱是赢过来的完税证明,连时间都可以自己选。”
杜乔耸了耸肩,随后很是生气的说道:“25%的国税,内华达州免税,因此我们不必再多掏一笔州税。”
“赌场这边会收取大概15%的金额作为场地费用,因此十万美元最终落到我们手上的,只有六万。”
他来到前台,取回两人的武器,以及六沓重新装好的美元。
赌场替他们换过钱了,序号和之前并不一样。
“看到这张纸了吗?”杜乔在丹尼尔的面前挥了挥,“上面时间在我们来这里之前,IRS什么也查不出来。”
“价值四万美元。”
“走吧,找个地方睡一觉。”
两人完全可以在这座赌场兼酒店享受免费的住宿,但杜乔却执意选择重新换个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