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像同九皇子关系很要好。”回去路上,轿中的李安棋同芷兰道。
“九爷风流洒脱,是京中出了名的好人缘。当年皇宫走水,是九爷的生母惠嫔冒死从火中救出了年仅八岁的骁王爷,骁王爷念着这份恩情,一直与九爷交好,两人的关系亲的不能再亲了。”
李安棋低头,没再多问。
去清云观打醮结束后,这个年总算是过完了。
眼见老太太六十大寿即将到来,李淼提前半年便开始做安排,打算在靖国府东北角的湘裕楼着手搭建一处新戏台子。
府里的下人们摘对联的摘对联,收灯笼的收灯笼。
李安棋也再次恢复了平日的生活。
这日,赵夫人房里的宋嬷嬷忽然来了李安棋院子里。
芷兰忙客气迎接:“宋嬷嬷,您怎么来了?”
“老奴来给二小姐送月例。”宋嬷嬷笑容温和,说着跨过门槛儿。
“嬷嬷请坐,喝口茶解解渴。”
李安棋道完,流云给宋嬷嬷搬来一个凳子,秋月将泡好的茶端给宋嬷嬷。
“谢二小姐。”
宋嬷嬷将月例银子交给芷兰,接过秋月递来的茶盘,用茶盖撇了撇茶沫,低头嘬了一口。
“平日不是沛儿来干这些跑腿的杂事吗,今日宋嬷嬷怎么亲自来了?”李安棋问。
沛儿是赵夫人身边的小丫鬟,从前送月例都是沛儿一个人来的。
宋嬷嬷放下茶杯,痛惜道:“自从上次二小姐落水,夫人这才明白,原来从前的好心都办了坏事,竟与二小姐生出些嫌隙,母女两也不似从前亲了。”
李安棋心中不以为然。
赵夫人待李安棋李安书两姐妹本就是放养,哪儿谈得上什么亲不亲。
“这不,夫人吩咐老奴,以后二小姐的月银都多给二两,并由老奴来给姑娘送,希望能补偿二小姐。”
李安棋迟疑。
原本,靖国府公子小姐辈的月银都是二两,如今只有自己变成四两,恐怕……
“还望二小姐不要拒绝,夫人是一片纯纯爱女之心,二小姐若是不接受,老奴也没脸面回去见夫人,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宋嬷嬷眼中噙着泪。
“嬷嬷莫要这么说……那就多谢夫人了。”
李安棋道完,吩咐秋月去拿三百钱来。
“辛苦嬷嬷了,这些钱你拿去打酒吃。”李安棋道着,秋月递上铜钱。
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笑着接过铜钱。
“谢二小姐。”
将宋嬷嬷送走后,芷兰忽然发现,宋嬷嬷的贴身帕子掉在了地上。
芷兰向李安棋禀报一声,前去找宋嬷嬷归还帕子。
流云见外人走了,不禁感慨:“以后每个月都足足多给一倍的月例银子!看来夫人是真心疼二小姐!”
秋月不以为然,小心翼翼道:“或许……这也未必是好事。”
李安棋看向秋月,微笑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