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烬一听这话都快委屈哭了:“祖父,爷爷,我求你了,我是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背景啊,我要是知道,早就跟你说了。”
“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
韩烬搓着手道:“不过我早就猜测这小子不简单。你们想啊,“玄青宗来苍州搞比武大赛之前,沈砚就是苍州武道的笑话,沈家族人天天拿他当废物看,根本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可这小子突然有一天像是开窍了一样,不仅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修为从气境一层提升到气境十一层,还学会了强大的剑法武技。”
“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他了,不过我还以为他机缘巧合获得了灵墟,所以才一日千里、突飞猛进,现在想想,我的格局还是小了啊,灵墟算个屁啊,有这样的高手亲自指点他,想不厉害都不行。”
“而且你们发现没有,他抢走灵墟之后,根本不怕被人知道,反过来还找咱们谈合作,这不是有恃无恐是什么?”
话说到此处,贾姓中年点了点头:“没错,刚才在屋子里的时候,他十分强势,我还以为他想利用灵墟让我们就犯,答应他一些我们不可能答应的条件,现在一想,他强势的地方不是因为炼化了灵墟,而是背后有高手撑腰。”
周图闻言,问道:“老贾,依你之见,那出手的女子是什么修为?”
“这还用问,起码元境后期啊,这是保守估计了。”
贾姓中年道:“而且我觉得那女子还是个真正的剑修,毕竟普通的元境后期,可没有一剑裂半城的本事。”
众人听完皆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越是深入探讨,众人对沈砚的忌惮就越深。
同时还很嫉妒。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怎会得到如此高手青睐啊。
而且他一个师姐就这么厉害了。
那师父该是什么样子?
不能想。
越想越害怕。
没过多久,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护送着一个妙龄女子来到了客栈门前。
韩承阳、凌赞、周图、贾姓中年等人看到妙龄女子连忙躬身行礼。
“见过东家。”
“人在哪?”
“里面。”
众人将客栈大门让出来,示意沈砚就在其中。
妙龄女子点了点头,冲着众人说道:“你们在此候着,我跟他谈。”
周图闻言连忙道:“东家,要不还是属下陪您进去吧。”
东家淡笑道:“你觉得他要有心害我,你能防得住?”
周图顿时无言以对,是啊,里面这位可是有一剑裂半城的顶级剑修撑腰。
说不定还是剑仙呢。
他要是想杀人,就凭自己这几个土鸡瓦狗,根本挡不住。
周图连忙把路让开,让妙龄女子走了进去,随后,周图上前将客栈大门掩好。
客栈内,沈砚悠闲的坐在方桌前喝着价格低廉的茶水,见有人走进来,才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沈砚情难自禁地皱了皱眉头。
进入客栈的妙龄女子,穿着一件便于行事的青色短打劲装,衣饰称不上华丽,但很干净得体。
此女梳着公子髻,把自己装扮的宛若男子一般,但那娇嫩的皮肤和吹弹可破的脸蛋却无时无刻不在突显着对方的女子身份。
而让沈砚惊讶的是,这个女子他并不陌生,反而很熟悉。
“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妙龄女子坐在沈砚的对面。
沈砚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道:“原来夏姑娘才是真正的东家,沈某倒是看走眼了。”
妙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出现在凌雨柔生日宴上的夏泞。
夏泞端坐着,姣好的面相一丝不苟,整个人由内而外突显着高贵的气质。
“沈公子才是懂得藏拙的高人,泞儿刚刚才知道,原来沈公子出身名门。”
夏泞这话充斥着打探的意味。
沈砚根本不上当道:“夏姑娘谬赞了,说来惭愧,其实沈某人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所属是何门派,姑娘就不用费心思打探了。”
“沈公子此话言不由衷啊。”夏泞根本不信。
一个能一剑裂半城的顶级剑仙,能出身无门?
这话谁信?
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信不信由你。”
沈砚笑着摆了摆手,不愿意继续纠缠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直奔主题道:“夏姑娘,你说你是外面那些人的东家,说实话,我不是很相信,不过能在这里见到夏姑娘,相信夏姑娘的身份也不简单,不如夏姑娘证明一下自己,接下来的事,我们才好谈。”
夏泞倒是没有贾姓中年那般蛮不讲理,听完点了下头:“的确,平白无故让你相信我是他们背后的东家,这种话换成是我,也不会尽信。”
沈砚点头,心说东家就是东家,格局都不一样。
夏泞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推送到沈砚面前。
沈砚拿起玉牌,只见这是一块极品的羊脂玉,并被雕刻成了上宽下窄长条的形状,有点像令牌。
而玉牌之上呈现了许多雕工,比如它的边缘雕了一对凤凰,而中间则是刻了一个“宁”字,玉牌的背面又是光风霁月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