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了几个弯儿，慕蓉看到了几座宫殿，金碧辉煌，光影摇曳，实在惊了。领头的面具人回过身来，道：“都散了罢。”

话音一落，持火把的野人们都走开了，只剩下面具男人。他手持火把，照着前面的路，道：“跟我来。”

闻言，慕蓉愣了一步，随即道：“话说回来，你是新一代巫祝，还有听你刚才说的话，你见过我？”

“废话太多。”

“这不是废话。你叫什么名字？”

顿了顿，那人道：“秋水。”

慕蓉惊道：“秋水？忘川秋水？”

她看不清楚面具后的表情，但这片刻宁静的氛围，她感觉得到，自己说歪了话。

也是，‘忘川秋水’那位，怎么会来两界当大巫祝呢，下一刻，她道：“我开玩笑的。”

巫祝道：“你和第十殿那位‘秋千水’很熟吗？”

“不熟啊，我见都没见过。那我叫你秋水大巫祝？”

面具后传来一声轻笑，他道：“慕蓉少女，你是界主。不过，你要叫就叫吧，但这个叫法太难听了。”

慕蓉看了一眼灯火明晃的宫殿，道：“叫秋水大人如何？”

秋水仿佛随口道：“可以。”

两人走着，夜风吹过，摇得火把上的火苗飞跃。他绕过一座偏殿，到了皇城内头。慕蓉边走边观望，花草树木的香气忽地袭来，秋水却又道：“有什么想问的吗？”

慕蓉笑了，道：“有啊。”

“这楼阁翻新了啊？”绕了几步，示意地下：“外面的花草已经腐败了。”

“这个稍后再说。”

慕蓉乐意，道：“哦。”

“这座是你的宫殿。”

秋水举高权杖，荧光从他权杖上闪了闪，照亮了一大片范围，慕蓉顺着望去，她绕过巫祝，到达门口之前，道：“好看。”

一眼望进去，屋内陈设布置，简洁华丽，纱幔飘飘，竟然和她当初离开两界时的布置别无二样。她转头道：“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了？”

“你们穿着，一身土匪样儿，宫殿居然修缮得这么好，没钱了呀？”

秋水默了默，道：“反正迟早要说实话的，先进去。”

慕蓉愣了一下，没说话。

秋水半晌才又觉得不对，道：“怎么了？在外流浪久了，难道还跟我分辨什么男女忌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