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悄悄对许令舟说:“我师傅其实不是很喜欢道主这个称呼,她比较随性些。”
许令舟却问道:“仙长唤师傅,这是民间称呼吧,我只知道要唤师尊,不知还有师傅一称。”
萧祈安则笑道:“我拜师时,也是唤的师尊,可师傅不愿意,让我唤师傅,我当然要听师傅的。”
许令舟说道:“仙长师傅对仙长是极好的。”
萧祈安又道:“都说了不必唤仙长,我们实力差不多,年纪应该也相仿,平等称呼便好,不必如此礼待,倒显生分。”
许令舟便笑了:“好,即是如此,那我便唤你祈安,”他因为跟着他师尊混久了,性子多少随了点他。
不过,叶晨溪却挺喜欢这种性格,不拘小节,不用一句一个请,一请一个礼,繁杂无比,她想着肯定很累,她应付起来也挺累。
不一会,便已至他二人居住的山峰处,玄离已经煮了茶等候,三人落地,许令舟带着二人进去,便走便介绍道:“此峰名玄月峰,当初师尊选山时,发现这峰特别适合赏月,所以就要了这座峰,为其取名,玄月。”
说着已到了院外,便伸手侧身道:“二位请。”
却见玄离已出来迎接,人未至声便到,一阵爽朗笑声后才看见他出现说道:“哎呦,道主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勿怪勿怪。”
叶晨溪便笑着回他:“不会还要做,不仅累还不好看。”
玄离更笑了:“哎呀,这不是做样子吗?哈哈哈……,快进来快进来,给你们煮了好茶。”
叶晨溪与萧祈安一道进去后,落坐,萧祈安正待给他师傅斟茶,却见茶已斟好,已递了过来,放置于叶晨溪桌前,他虽有些场面还不太懂,但好歹也算经历颇多,此番这玄离长老必有事相求了。
玄离则给二人斟茶后,也给自己和许令舟倒了一杯,四人慢品后,他便对许令舟说道:“令舟,你去看看那些花草,浇浇水,除除草。”
许令舟就知道这是要自己离开,师尊有事要与道主说,且他不能听,便听话出去了。
萧祈安看向叶晨溪说道:“师傅,我也去看看可以吗?”
叶晨溪便问玄离,玄离当然说好,萧祈安便也出去,寻许令舟去了。
玄离在人离开后也不说话,似在斟酌如何道出来,一杯茶见底了还放在嘴边。
叶晨溪终于不想等了,一手转着茶杯就直接说道:“你喜欢许令舟,但是你又想到数十年前发生的事,你怕你护不住许令舟,想放他走又做不到,想留他又怕他受到伤害,举步不定,他们说玄离长老天不怕地不怕,宗主也打得,君主也揍过,你在怕什么?”
玄离苦笑一声道:“不愧是道主。一言道破,我是怕啊,怕护不住他,怕他不愿意,我做不到放他离开我,我也不知何时起了这龌蹉心思,等发现时,放不下了,可他是我徒儿,我起了这种心思,实在对不住他,也想过让他离开,我存着这心思,带去土里也不说,不能害他受苦,可我实在做不到,他离开一会我就会胡思乱想,要入魔了。”
叶晨溪便笑他:“何不去问问他,你怎知他不愿。”
玄离笑得更难看了:“我那徒儿从来如此,心中有事宁愿憋着,从入我峰中,练剑受伤他不说,御剑飞行时砸在地上,骨头断了几根他也不说,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他估计死在哪臭了我才能发现,后来我才抓着他,睡觉都不离开他,渐渐地他才信任我,肯于我说一些自身委屈。”
“我要问他,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们不做师徒了,当道侣,他肯定不同意,他心里记着我的好,数十年前的事他也知道,他不会同意的,他觉得我是天,不能让我坠地上。”
叶晨溪便道:“喜欢就抓住,什么神啊!我来挡,莫怕,我反正应该是要与那些个神斗上一斗的,迟早的事。”
玄离一听这话,便起身行礼:“有了道主这话,我便再也不惧,道主今后若有用得着玄离的,只需一声,玄离命都可以给道主。”
叶晨溪轻笑道:“我要你命做什么,今后不必唤道主了,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唤我名字便好,就当交个朋友了。”
玄离也不是那扭捏之人,当下便唤道:“晨溪小友,”二人相谈甚欢。
而萧祈安这边,便是已经成了好友,相互留了传讯通灵,相约日后有缘一起行走天下,到时师傅们喝茶,他们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