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跨出神秘研究会的大门时,天空已经挂上了黑色的幕布,也许是白天的雨洗净了阿卡姆城的污秽,点点星光在夜空中格外耀眼。
鲁贝多拿起了靠在门外的手杖,压低了帽檐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冷风裹挟着湿冷的气息,刮过鲁贝多的脸颊,阿卡姆纵横交错街道上的煤气灯忽明忽暗,昏黄的光芒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鲁贝多沉默地行走着,他的手紧紧攥着风衣的领口,试图抵挡夜晚的寒意,但更多的是为了压制心中的那股郁气。
穿过大学外围的街区,鲁贝多步入了一条狭窄的小巷。这条巷子位于城区的贫民区,平时他很少走这里,因为这里的治安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今天的他实在无心绕路,只想尽快回到家中。
潮湿的空气混合着垃圾的腐烂气味以及劣质麦酒的刺鼻味道,石板路上的积水反射着昏暗的灯光,四周的墙壁斑驳不堪,显然经受了多年的风雨。
虽然在大学中,各种关于蒸汽理论的新知识在不断地增长,推动着科技的进步,但这片城市的底层依然笼罩在贫困与绝望之中,破烂的房屋、浑浊的空气、街角坐满了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与乞丐。
就在鲁贝多快要走到巷子尽头时,一阵含糊不清的笑声和低语声从前方传来。
鲁贝多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目光扫向前方,巷子的尽头处,几道晃晃悠悠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
他握紧了手中的柚木手杖,谨慎的走了上去,入眼是几个穿着破旧衣服的流浪汉正围在一起,手中握着酒瓶,嘴里吐着难以辨认的醉语。
鲁贝多眉头微微皱起,他刚准备绕道而行,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求救声。
“放开我……你们别这样……”
鲁贝多仔细的看了过去,在几个流浪汉身体的夹缝之间他看到了一名坐在地上的年轻人,
他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泥渍,脸上满是慌乱与恐惧。几个流浪汉则纷纷露出嬉笑的面容,手中挥舞着空酒瓶,脚步踉跄地围在他周围,眼神中透出一股恶意。
“住手!”鲁贝多的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鲁贝多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向那群流浪汉。
他好似找到了心中那股郁气的突破口,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有了释放的空间,同时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来摸索自己的“言血共鸣”的能力吗?
几个流浪汉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当他们看到只是一个衣着考究,面色稍显苍白,身材瘦削的偏中年人时,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猥琐与放肆。
“哦,你是谁,这个时候还不忘那狗屁的绅士礼仪呢,还敢管我们的闲事?”其中一个流浪汉摇晃着手中的酒瓶,嘶哑地笑道,嘴里发出阵阵酒气。
“最后一次警告,放开他!”鲁贝多的声音平静,但语气中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不过已经被酒精麻痹的流浪汉显然不打算听从警告。他狞笑着,猛地挥动手中的酒瓶朝鲁贝多砸去。
鲁贝多没有退后一步,当亨利博士说出他现在的境地时,他能感觉到胸口的那股力量正蠢蠢欲动,或者说变异的肉体渴望向外界宣告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