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把床垫和被子都认真收拾妥当了。此刻,她嘟着小嘴,略带嗔怒地说道:“咋不早点来。”她的言辞中携着些许抱怨,实则心里想着,自己的被子褥子已然拿来,倘若王卫国早点过来,自己也不必这般费力地搬运这些物件了。
王卫国却误解了意思,以为丁秋楠是嫌自己来得过晚,赶忙解释道:“呀,这不是去吃饭了嘛,试试呗。”丁秋楠望着王卫国投出疑惑的目光,暗想这人怎如此不懂风情。王卫国急忙补充道:“躺上去试试。”丁秋楠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躺了下去。哟,这个床垫和被子真是舒适至极啊,仿佛所有的疲倦都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丁秋楠近些时日一直都未休息好,这当中的缘由诸多。首先是由于频繁加班,工作的重压令她的神经始终紧绷着。其次,也因时常动怒,生活里的一些琐事使她的心情变得恶劣。
王卫国深知丁秋楠的疲倦,他拿出自己的打火机,谨小慎微地点燃了一根檀香,缓缓说道:“瞧你那黑眼圈,就知道你睡眠不好,还是个大夫呢,一点都不懂得注重休息。”丁秋楠瞪了一眼王卫国,心中虽有触动,但嘴上却不依不饶:“你咋还不走?”王卫国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啊,我稍后再走,你先睡,我吃点东西再走,刚才没吃饱。”丁秋楠又是瞪了一眼王卫国,挥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小木棍。她那坚毅的眼神仿佛在告诫王卫国,倘若敢肆意妄为,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王卫国轻轻一笑,便转身去做饭了。
王卫国,一位身怀堪称神技般烹饪技艺的男士,下厨做菜于他,仿若信手拈来之易事。在烹饪之域,他宛如一位禀赋卓异的大师,甭论繁杂多样的中式珍馐,亦或精致细腻的西式美馔,他皆能驾驭自如,且能烹制出让人交口称赞的佳肴。然而当下,王卫国望着厨房内那空荡寥落几近空无一物之景,满心的无奈恰似潮水般汹涌澎湃,全然难以遏制。
他只得将自己空间里的面粉、鲜嫩的肉以及品类齐全的调料诸类之物,一股脑儿地悉数取出。他满心狐疑地思忖着:这家伙晚上吃啥了,难道吃的是空气么?需知,于现今这个物质充裕的时代,竟有厨房这般空荡无物,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实则,丁秋楠一直在不辞劬劳地整理屋子,那专注之态仿佛是在雕琢一件珍稀的艺术品。她全神灌注,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以至于方才将屋子整理得差强人意。恰在此际,王卫国这家伙前来叩门了。
劳累整日的丁秋楠,身心俱疲,饥饿之感如影随形,然而这床垫着实太过舒适。那触感恰似云朵般轻柔绵软,让人一经接触就仿若陷入一个极度温暖的怀抱。加之那弥漫于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檀香香气,有着神奇的助眠之效。在这多重的诱惑之下,丁秋楠竟不知不觉地酣然睡去。
待王卫国精心烹制好两大碗热气腾腾、香气馥郁的汤面端出之时,一眼瞥见手持木棍入眠的丁秋楠,那模样着实可爱至极,他不禁绽出了宠溺的笑颜。心中暗自揣度:这个姑娘不发火之时还是颇为可爱的。“喂,你饥不饥呀?”王卫国轻声问询道。丁秋楠却未作任何回应,仿若沉浸在一个美轮美奂的梦境之中。
王卫国实则推测这个小丫头未进食,毕竟家中空空如也,难道真能以空气果腹啊。见丁秋楠毫无反应,他便顽劣地捏住了丁秋楠的鼻子,欲以此将她唤醒。丁秋楠迷迷糊糊地拍了一下王卫国的手,嘴里嘟囔着:“爸爸别闹。”那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之意,王卫国闻此,禁不住地大笑起来。丁秋楠在睡梦中被这一系列动作惊扰,缓缓睁开自己那犹如盈盈秋水般的眼眸,眼神中满是迷茫,呆呆地望着王卫国。在短暂的懵懂之后,她即刻清醒过来,意识到眼前之人是王卫国,顿时瞪圆了眼睛,那恼怒的神情仿佛要喷出烈焰来,拿起身旁的小木棍就要击打王卫国。
“哎呀呀,你在作何呀你。”只见王卫国挑眉说道,声音洪亮,带着几分狐疑。他那满是好奇的神色,仿若在竭力探寻一个神秘未知的机要。
“我作何,你又想作何!”丁秋楠气鼓鼓地说道,她的面庞因生气而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苹果,那撅起的小嘴仿若能挂上一个油瓶。
“我唤你吃饭呀,你却唤我爸爸,哈哈哈哈。”王卫国笑得前俯后仰,根本难以停歇,他的笑声在整个房间中回荡,震得窗户似乎都微微震颤。
丁秋楠大为困窘,方才还以为是自己的父亲呢。她这一日着实是累得晕头转向了。要知晓,她今日从早到晚忙碌不休,先是处置了一堆繁杂的工作事务,后又忙着清扫房间,连喝口水的闲暇都不曾有。
一谈及吃饭,丁秋楠的肚子就开始咕咕鸣叫起来,那声音仿佛在对主人的“亏待”表示抗议。于是,她匆匆忙忙下了床开始吃面。只见她大口大口地进食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这碗面是世间最为美味的珍馐,吃得那叫一个香美。
“嗯,挺好的。”丁秋楠不由自主地夸赞道,她的嘴角还沾着些许面条的汤汁。
“嘿,这评价感觉可不甚佳呢,我做饭可不是吹嘘的。”王卫国皱起眉头,对丁秋楠的评价颇为不满,他双手抱于胸前,一脸的不服。要知道,王卫国的厨艺在朋友圈中可是声名远扬,那堪称神级的厨艺啊。他曾经参加过厨艺竞赛,还斩获过不少奖项呢。这岂能是玩笑之谈。
不过能道出不错,对于向来挑剔的丁秋楠而言已然是顶级评价了。吃完饭的丁秋楠,满足地悠悠地伸了一个懒腰,仿若一只慵懒的小猫。接着她又钻回了被窝。那个被子和床垫舒适至极,柔软的床垫仿佛云朵一般,轻柔的被子带着淡淡的花香,让她瞬间沉浸于无比的安适之中。
王卫国颇为无奈地洗刷了碗筷,嘴里还嘟囔着:“这丫头,吃完就不顾及我了。”
“收拾完就回去吧。”丁秋楠摆了摆手,示意王卫国可以离去了。她那漫不经意的模样,仿佛王卫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嘿,今日我就不走了呢,送东西又做饭,随后就要驱赶我走是吗。” 王卫国提高了声调,一脸的执拗。
丁秋楠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小木棍,秋波般的眼睛望着王卫国,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嗔责,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
“行行行,那我走啦。” 王卫国佯装无奈地走下去打开门之后又藏了起来。要知道,这个房子可是三百平的,藏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到处皆是能够藏身的角落。
丁秋楠于床榻之上磨蹭许久,方慢悠悠地下来,口中轻哼着那欢快之小调,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仿若能将整个房间骤然点亮,其模样瞧上去甚是欣喜。她细致地将门锁闭,手中挥动几下那根小巧的木棍,眼神里流露出满意的情状,心底暗自认定自己的这套招式实乃精妙绝伦。接着,她便轻手轻脚地上了楼,熄灭灯光,躺上床准备安寝。
此时,隐匿于暗处的王卫国,却是兴奋至极,心中暗自讥诮,“这个傻瓜,竟还这般毫无防备。”十分钟过后,王卫国似一只鬼鬼祟祟的小猫,悄悄地蹑足潜踪上了楼。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丁秋楠的面庞。她缓缓地睁开那双水灵灵的双眸,起初尚迷迷糊糊,可不一会儿,便觉有些异常。她用那白皙的小手抓了一把,而后惊觉竟有一只大手。丁秋楠“嗷”地一声发出惊叫,那声音划破清晨的静谧。王卫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得一跳,慌张问道:“咋了咋了?”“你,你,你怎会在此啊你!”丁秋楠瞪大了眼睛,满脸绯红,那小巧的脚丫如雨点般接连向王卫国攻去。王卫国无奈,只得灰溜溜地下了床。“昨晚着实太累,不想归家呀。”他嘟囔着,试图为自己辩白。
丁秋楠恨得切齿咬牙,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王卫国,那眼神仿若能喷吐火焰。这个家伙居然又搂着自己睡了一宿。虽说两人之间未曾逾越那条底线,可这家伙也着实太劣了。“真是可恶,无赖,浪荡子!”丁秋楠气鼓鼓地骂道,那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满。
王卫国倒是未曾恼怒,于他而言,美女嘛,性子大些均是能够理解的。随后,他简单烹制了一份早餐。丁秋楠尽管依旧是一脸气恼的模样,可那早餐却吃得有滋有味。“我可警告你,别再来啦!”丁秋楠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我身为房东,为啥不能来啊。”王卫国一脸的满不在乎。“就是不能来!”丁秋楠嘟着小嘴,那模样可爱又执拗。“啊,我要上班去咯。”王卫国并未应允丁秋楠,潇洒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丁秋楠在原地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