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
战场打扫干净,西凉军在密林外不远处的小溪边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一座大帐之中。
“哼!今日那丁原匹夫与吕布着实可恨,竟让老夫差点命丧于此,若非吾儿与这小将军拼死抵抗,恐怕老夫已无力回天矣!”
董卓在上首位中,拍椅怒骂丁原,同时目光看向段天狼,流露出欣慰之色,问道:
“敢问小将军姓甚名谁?”
听到问话,段天狼站起身走至正中,单膝跪地道:
“回禀董公,将军二字不敢当,在下家乡武威姑臧,乃段颎之子段昶,字天狼。”
“什么?你竟是我兄之子?!”
董卓还没反应过来,一旁坐着的中郎将段煨就惊得站了起来。
而周围将领也都很意外地看着段天狼,不由心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难怪勇猛堪比吕布,竟是段颎之后。
“正是,敢问这位将军为何如此反应?”
段天狼皱眉疑惑,对段煨拱手询问。
“不可能!我兄长一生征战沙场,仅留下武威常三子,你怎会是兄长之后?!你是何人竟敢欺辱我段氏血脉?快快如实报上名来!”
段煨大怒,走上前就要扯住段天狼的脖领子。
“慢!不可无礼!”
董卓抬手高声制止,段煨这才止住脚步,愤愤回到座位之中。
周围将领均是面色古怪地小声议论纷纷,有些疑惑。
而董卓则是重新看向段天狼,问道:
“小将军,老夫右座下便是段颎之弟段煨,你说你是段颎之后,可有说法?”
闻言,段天狼双目瞪大,随后赶忙对段煨诚心拜倒,高声道:
“没想到您就是我之叔父,叔父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哼!你可莫要欺吾,吾兄可只有三子,你是从何而来?!”
段煨丝毫不领情面,冷哼一声,把头偏向一边。
见状,段天狼没表现出其他情绪,眼眶微微泛红,开始解释道:
“叔父,昔日我父平定羌人与鲜卑,不知俘虏几何,我母便是那其中之一,后得父亲善待,便心生情愫献身我父。”
说到这,段天狼按掐大腿,强行在眼里挤出两滴泪水落下,哽咽道:
“可奈何我母乃是异族,又怎能与父亲长此相好?便自此默闻离去,远离父亲,受那相思之苦。”
“这这这....”
段煨一听完这个解释,顿时惶恐站起,快步来到段天狼身前扶着他,眼眶同样湿润了,激动问道:
“你真是吾兄之后?!”
“叔父,父亲乃当世英雄,侄儿不敢欺瞒,辱没血脉!”
在这一刻,段天狼想起了被杀害的爸妈,泪水那是哗哗的流啊,对段煨再次拜倒。
段煨一看他这个样子,哪里还不相信?直接抱住段天狼,同样痛哭起来,大喊道:
“侄儿!我的好侄儿!幸甚至哉!幸甚至哉啊!”
周围人见他们叔侄相认,也不由眼眶通红,欣慰点头
“噗呲...”
突然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打断了众人的情绪,疑惑看去。
就见陈平一手捂着冒血伤口,一手捂着嘴巴,身躯颤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嗯?吾儿这是为何啊?”
董卓疑惑发问。
闻声,陈平才强行压住心中的笑意,脸上做出悲痛状,痛苦道:
“义父,今日若非段昶兄弟,义父怕是要离儿长辞,痛甚至哉啊。
如今见段煨将军认得侄儿,我便是感同身受。”
“哦?吾儿有心了。”
董卓动容了,同样露出欣慰与后怕之色。
“段昶,今日你大战有功,吾便封你为军中骑都尉中郎将。”
“谢董公!今后我段昶,必为董公笑犬马之劳!”
段天狼对董卓拱手,恭敬拜倒。
“哈哈哈哈,来人,赐金甲锦袍!”
董卓欣慰大笑,命人送上衣甲,随后开始商议攻打丁原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