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此,本是为了一颗叫做【星核】的东西。”
“我知道星核的存在,它蛊惑我很久了,直到那位星神的注视让我清醒,我也不再能听见星核的蛊惑了。”
“先为大守护者您解释一下,向你投下注视的那位星神是最近刚刚进入宇宙大多数人视线中的新星神,但对方究竟是何时出现的没有人知道。”
“【游荡】星神逆时鬼羯,祂大致有着为万物赋予【意义】的能力,喜欢伪装成各种人形生物观察世界的一切。【游荡】命途的力量无比霸道,但却没有人能研究出让【游荡】星神投下注视的条件,而且得到【游荡】注视的人寥寥无几,他们身上也没有一般星神令使的庞大虚数能波动,反而更像是普通人一样。。。。。。”
“。。。。。。恕我直言,就像您现在的样子一样。”
星仔细的感受着,拥有命途力量的人大都会有一些类似什么【气场】的虚数能波动,但眼前的可可利亚身上,确实一点虚数能的波动都没有,就像她整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新出现的星神吗?贝洛伯格果然命不该绝啊。”
“是的,而且对方完全可以正常的对话,鬼羯本人表示【星核】已经被祂处理掉了。”
“是啊,你刚才也说过了,本是为了一颗叫做【星核】的东西。”
“那么,你们又是为了什么打算帮助贝洛伯格?你们看上去貌似和那位【游荡】星神是一路人。”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与鬼羯一同旅行,我们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继承【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的意识,力图再度重连列车因意外破碎的星轨而踏上路途。”
“我们路途雅利洛——VI,也就是贝洛伯格所在的这颗星球。我们本是因为星核的影响而无法离开,所以我们降落到这里,来封印【星核】,得以继续我们的旅途。”
“不过我们中有一名与鬼羯有些渊源的同伴,她让鬼羯降临到了这颗星球。”
星挠挠头,不知道这时候该说点什么,但看着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只好对着可可利亚行了个礼。
“但是【无名客】的意志不止于此,不慕名利的将星轨重连,是为了让因为【万界之癌】失去联系的世界再次重聚。”
“为此,我们会尽自己所能的帮助旅途中的每一个人。”
“好,我相信你们,各位【无名客】,我身体中的这份力量告诉我你们并没有做出欺骗和隐瞒。”
“既然你们愿意帮助我们,那么就请听我说两句吧。”
“无上荣幸,请。”
“首先你刚才说过,被【游荡】投下注视的人寥寥无几,我觉得并不是这样。”
“因为从我被注视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了我的身体因为注视而完全改变成了另一种物质。”
“这是让我摆脱星核控制的力量,也是让我铭记罪孽的枷锁。”
“从那时起,我的心中就空洞了很多,但是眼前要做的事情却愈发繁多。”
“因为星核的蛊惑,我之前做出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举措,让本就并不安稳的贝洛伯格更加动荡,直至即将破灭的边缘。”
“你们看这些文件,都是我在清醒之前发下的政令,一眼望去,全是令人绝望的暴政。”
“在被注视之前,我曾发誓我会用尽自己的一切去挽回这些错误。”
“因为这不是星核的原因,是我自己的罪孽。”
“而我现在几乎清醒的过分,我能考虑到我做出每一个举动的几乎一切可能。”
“但我看不到,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的结局。”
这时,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靠过来听着可可利亚的演讲。可可利亚本就没让他们回避,她要大方的承认自己的罪孽。
然后亲手去救赎自己。
“但听了你刚才说的,【游荡】星神能赋予万物以某种意义,那么按照这个想法继续推导下去。。。。。。”
可可利亚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痛苦和迷茫,只有令人心里发毛的理性。
“如果我被投下注视的原因就是我想要赎罪的那份感情,我能想到的我自己唯一的结果。。。。。。”
“说起来可能有点可怕。唯有将自己的一切都洒在这颗星球上,直至倒下。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种结局。”
“换句话说,当我将过去的我犯下的一切过错彻底清算的那一刻,就是我死去的那一刻。”
可可利亚平静的预告了自己的死期。
鬼羯早就靠在了墙角,默默的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一丝情感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