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看来你师母不是你师父的求而不得啊!”
认真:“你的求而不得是谁?”
飘逸:“我说的是另一种,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我:“无欲无求不就行了!”
飘逸:“你没有想要的吗?比如健康。”
我:“健康我还是想要的,毕竟我不健康。还有一种我想要的。”
飘逸:“金钱?”
我:“不是,是用我喜欢的方式活过一生。”
等病友受完刑。
我:“飘逸说求而不得比掰腿疼。”
病友:“那我觉得还是掰腿疼,求而不得只是心里难受难受。你觉得白月光和朱砂痣哪个更遗憾?”
我:“白月光吧!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飘逸:“明天我要开会,下午要去其他院区门诊。明天给你掰不了,有没有很开心?”
我:“不开心!!!周日一天不掰你周一就要掰死我,两天不掰你还让我活吗?你能不能回来给我掰个右腿。我左腿上进给我测了119.8。”
飘逸:“主动被动?”
我:“我自己弄得,他没掰我!”
飘逸:“那就是主动。你左腿可以出院了!”
我:“左腿出院,右腿继续住院?”
飘逸没理我,转身对认真说:“给咱姐拿块冰。”
认真:“我师父不是还比你大一天,为啥喊你姐。”
我:“你师父称呼比较多变。看我心情不好就跟喊你们一样喊乖,看我心情好了就开始喊姐。掰腿比较轻就是病娇,掰腿重了就是娇。”
掰完腿我又赶紧去找忠实训练,一向少话的忠实这次却打开了话匣子。
忠实:“异国的工资并不高。”
我:“骨科是不是会好很多?”
忠实:“骨科以前赚钱是因为材料,现在也不行了,材料现在都统一了。神外比较厉害,人家靠的是技术,人均消费很高。但是医生都不是不要家的,骨科还能等第二天,神外第二天人就凉了!离殇脑出血的时候我去送的,那医生都是一台手术全都上,可能是因为手会麻。”
我:“我觉得离殇偏瘫不是很严重。”
忠实:“离殇的康复是我给他做的,那会我还在做神经科的康复。”
我:“听说神康工作环境很不好,又脏又臭又黑。”
忠实:“那里的病人康复周期很长,都是论年住院的,我的话在这个科室算少的,就是因为在那里呆的。那里的病人好多都不会说话了!有个病人我给他做了一年的康复没有效果,我都要抑郁了!”
我:“这里是不是开心很多。”
忠实:“这里的病人康复周期短,一两个月。而且都比较轻。我有个病人,他是晚上回家的,因为离家近,每天跟来医院上班一样。”
我:“我觉得我就是,一天排的满满的,跟上班一样。”
忠实:“你是上午下午两次关松。”
我:“飘逸老是把我放在最后做,但是让我去可早,有时候敷腊就让我敷一个小时。我都觉得我一整天都在那个屋呆着。所以我跟你说一定要放他前面,不然你就要加班!”
我后面快知道自己治不好的时候,曾经问过一次离殇。
“你是怎么接受现实的。”
他当时眼角湿润。
“现实就是现实,它就在那里,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在用这句话勉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