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于静谧之夜,闭门自省之时,非但未让时光虚度,反而在古老的尘埃中唤醒了一件沉睡的宝物——百鬼幡。他以指尖轻触,激活其内潜藏的幽暗之力,一番试验后,却只得苦笑连连。这幡中之鬼,论及威能与数量,皆难以企及他随手可御的鬼仆分毫,实在是名不符实,令人唏嘘。试想,那些耗尽心血祭炼此幡的修士若闻此言,怕是要心碎如江河逆流。
鬼仆,这幽冥之境的宠儿,虽强在单体,却受限于数量,难以铺展人海战术的辉煌。而百鬼幡,本欲弥补此憾,却在夜焱的眼中,成了徒有其表的空壳。他,一个行走的万鬼之主,能轻易驾驭千魂万魄,自然对百鬼幡的无力感到不屑。更何况,鬼仆的潜力无穷,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能进化为更加恐怖的存在,远非停滞不前的百鬼幡所能比拟。
“特殊鬼魅……”夜焱低语,这四个字如同开启了另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鬼魅之界,万千形态,其中最为修士所追捧的,莫过于兵鬼。”夜楚楚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神秘与敬畏,“它们由战死沙场的英灵所化,藏匿于将军陵寝、古老战场,速度如电,防御如磐,杀伤力更是惊人。获取虽易,却也需机缘。至于那传说中的罗刹鬼、夜叉鬼,更是只现身于禅宗塔林深处,其威能足以令天地变色,然其行踪隐秘,非大智慧、大福缘者不得见之。”
言至此处,夜楚楚刻意放缓了语速,仿佛在每一字一句间都倾注了告诫:“禅宗与仙道,界限分明,各有其道,万不可轻易逾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仿佛预见到了某种不可预知的危险。
夜焱闻言,心中暗自思量:“塔林,高僧安息之所,若有人胆敢侵扰,无疑是自寻死路。”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却是对夜楚楚的提醒充满了感激。
“明白了,我自有分寸。”夜焱的回答坚定而从容,他深知,在这幽冥与仙道的交织中,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
夜楚楚见状,终是松了一口气,她的话语也恢复了往日的简洁:“如此甚好。”言罢,她便不再多言,转而沉浸在个人的修炼之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夜色中的一段插曲。
而对于夜焱而言,这一夜的对话,却如同晨曦初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曾经对御鬼术的犹豫与迷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命运的安排,更是他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与追求。御鬼之路,虽布满荆棘,却也充满了无限可能。他,夜焱,誓要将这幽冥之力,发挥到极致!在那个被星辰遗忘的角落,夜焱沉浸在锻冶的梦幻中,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凝固。他的心灵,如同炉火般炽热而纯粹,最终,在这片无垠的锻造天地间,他铸就了属于自己的传奇——一名从零起步,却跃居至高神匠的辉煌篇章。夜焱的信条,简单却深邃:一心一意,极致至美。
漫漫长夜,星河低垂,他唯有以修行作伴,驱散孤寂。提及战天老怪,夜焱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涟漪,那老者似乎总爱开玩笑,将搜魂秘术慷慨相赠,却偏偏遗忘了授予他一门正统心法,让这份礼物成了半吊子的恩赐。
身为执法弟子,夜焱的手中紧握的,却是那再平凡不过的炼气诀,它如同荒漠中的一滴水,聚气之力微不足道,无甚特色,唯一的“亮点”便是其平凡得足以被修仙界遗忘,即便遗落坊市,也难引人侧目。这份“垃圾”般的功法,却成了记名弟子们的标配,而他,夜焱,对此浑然不觉,只因他本就无意于累积凡尘之气。
在动念炼制之前,夜焱必先审视那些忠诚的鬼仆,它们经过悉心调养,法力充盈至饱和,更令他惊讶的是,这短短三月间,鬼仆的法力竟激增十倍有余,远超往昔。夜焱初时估算,冲击炼气五层需三万鬼奴之力,殊不知,这不过是他低估了生命的潜力——鬼奴亦能进化,虽不能跨越鬼卒之界,却能攀至鬼奴之巅,与炼气巅峰的修士并肩。每一次蜕变,都伴随着法力质的飞跃,而这背后,离不开那枚极品魂戒的无尽滋养。
夜焱三次借鬼奴之力修行,从初次的莽撞冲撞,到二次的谨慎探索,直至第三次,他已能游刃有余,驾驭这股浩瀚之力。当三千鬼奴的法力如江河般涌入他的体内,非但没有引起丝毫动荡,反而化作一股温顺的力量,在他体内缓缓流淌。这原本应是艰难万分的突破之旅,却因夜焱那深厚如海的底蕴,变得轻而易举。他仿佛挥出一记无形重拳,轻易便将炼气五层的壁垒轰然击碎,成就了一段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