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黎问音:“?”
“看来你是不被打一顿就死性不改咯......”
“妹宝儿?”
纳兰风找过来了,正好撞见黎问音蹲在地下教训人,扭曲的少年被捆着挣扎摩擦。
“大姐头!”黎问音告状,“这小兔崽子造谣!”
“这人......”纳兰风走近,看清了地上少年的脸,“时言澈?你怎么在这?”
“......”
黎问音眼睛骤然瞪大。
......谁?
这是时言澈?!
——
主城区的一家咖啡厅。
靠窗的四人桌边坐了三个人,黎问音和时言澈水火不容地对坐着,一个双手抱胸看窗外风景,一个翘着二郎腿盯店内服务员,反正就是死都不肯看对方一眼。
纳兰风屁股刚挨上座位,她端来了一盘早餐,推给他俩:“说吧,咋回事啊?”
第一次遇见担忧揣测了那么久都没能见到的小说男主,就直接把人摁在地上摩擦的黎问音,现在只后悔没能在纳兰风赶到之前,给他多摩擦一下。
“他散播谣言,被正义的我抓住了,小小的施以惩戒。”黎问音先发制人。
“哼,”时言澈不服气地出了一声,然后难以置信地转向纳兰风,“那个奇迹少女,真是她?”
黎问音他不认识,纳兰风他还是知道的,清楚她正是其他三位至纯之一。
“是啊,”纳兰风直接回答了,“他们没告诉你吗?”
时言澈哽住了。
嘴角僵硬地抽了抽,尴尬地收回目光,还是非常难以接受,这疯女人怎么能是击碎了萧语禁器的奇迹少女?!
他僵硬着脖子,一点点地收回目光,余光看了眼黎问音。
黎问音现在的表情只能用得意至极来形容。
她高傲地扬起下巴,眉毛挑起,鼻孔看人,嘴角勾着轻蔑嘲讽嘚瑟到不得了的笑容,鄙夷之情淋漓致尽。
黎问音挑眉耸肩,双手一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欠揍嘚瑟,落井下石道:“是呢,怎么办呢,就是我呢,某些人就是见识太少,自己没见过就说不存在呢~”
真是一看到时言澈脸色如此难看,就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时言澈:“......”这破女的。
“哎怎么办,我就是传说中——击碎萧语的禁器——绝处逢生——超级无敌——奇迹少女,”黎问音跟报词牌名一样着重强调了一下,“真真切切地在位战胜黑恶势力做出伟大贡献,不像某些人,援助援助没发挥作用,还一张嘴就是造谣。”
“喂你够了没有!”时言澈忍不了了。
“没够,”黎问音翻了个白眼,“吼什么吼,你道歉了吗。”
“我......”
“小时,”纳兰风出声,“问音没说谎的话,那就是你不对了,你要为自己的错误道歉。”
时言澈噎住了,纳兰风是他认识的且信赖的姐姐,但是给这疯女人道歉......
黎问音极其欠揍地手作喇叭状,圈住自己耳朵,送上侧脸,表示赶紧的她洗耳恭听。
“......”这嘴脸实在太丑恶了。
时言澈咬牙切齿地开口:“......对不起,我错了。”
“啊?什么?”黎问音故作耳聋,夸张道,“什么?大姐头,我好像听到了蚊子嗡。”
“......你!”时言澈再次瞪她。
黎问音:“看什么看,我是你心上人?”
纳兰风:“小时,再说一遍吧,声音确实小。”
黎问音扬扬下巴,继续鼻孔看人。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造谣的!以后不会了!”时言澈忍无可忍,大声喊道。
他这一声,气壮如牛,声如洪钟,顿时吸引到了咖啡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坐着的站着的路过的,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时言澈:“......”
他一张白俊的脸瞬间憋红了,刚才腾地一下站起来,现在就刷地一下迅速坐回去缩起来。
黎问音笑着问:“诶哟呵,还会害羞呢?”
“你闭嘴吧你。”时言澈咬牙切齿地小声说。
“妹宝儿,原谅他了吗?”纳兰风问。
黎问音看了他一眼:“他主要造谣的不是我,得问上官煜原不原谅。”虽然估计上官煜自己应该不太有所谓这种事,但是黎问音就是见不得有人瞎揣测她朋友。
“小时,你也,咋回事啊,”纳兰风纳闷,“怎么想着背后瞎说。”
“不像吗?”时言澈憋着一股气,闷闷不乐地动手挑着转饮料里吸管,“你,我,小狼妹妹,南宫哥,前些年哪个被上官家邀请过?最近知道我们体质的好了,就晓得巴结我们了,这个时候还凑巧出来个奇迹少女,怎么不往那方面想。”
纳兰风看着他:“你是不是还计较着那件事啊?”
“什么事?”黎问音问。
“就是......妹宝,听说你和小狼关系还可以,你应该知道她失去了父亲吧?”纳兰风看过来。
黎问音点头:“知道。”
“其实小狼的父亲去世前,濒死之时,曾找了上官家,寄希望于上官家或许能救他,”纳兰风说道,“可惜,医术冠绝天下的上官家也没能把他救回来,他伤的太严重了,而她父亲之所以会重伤......是为了救上官家的一个人,上官煜的堂弟,上官衡。”
原来松颜家和上官家还有这样的过去。
纳兰风接着解释了一下。
小狼父亲生前是个很好的人,他不爱社交不喜世家,因此和隐匿于世的时家关系很不错,机缘巧合下,他们四个至纯都多少有些往来,就是小狼年龄还太小,参与不多。
小狼父亲遭遇祸事,他们很难过,一方面上官家没能救回来他,一方面,被拼死拼活救回来的上官衡,却对他们不屑一顾,根本无所谓松颜家对他们的付出,在至纯体质的重要之处兴起之前,更是一个眼神都不给松颜家。
小狼没了父亲,受制于亲戚,年龄太小,男女亲疏均有别,上官家的直系上官煜没办法过多干涉。
时言澈就对此耿耿于怀,极其不待见上官家和其交好的其他家族,觉得他们极尽虚伪,蛇鼠一窝。
纳兰风说完,摇头瞅着闷着气捣鼓饮料的时言澈:“到底还是小娃娃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