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问音和时言澈看对方都不是很爽。
一个是气愤对方脑子一根筋,片面偏见还自以为是,虽然清楚他目前还啥都没干,可是他这性格在小说里可谓是连累了不少人。
一个是被点醒后有些恼羞成怒,过剩的自尊心作祟,低不下来头好好承认自己过去都想错了,虽然也有在好好反省了但是就是有些羞愧性恼怒。
如此一来,他们的关系就迅速发展成,一方有难,另一方立刻赶来嘲笑的情况。
非常直观地体现在纳兰风的训练当中。
黎问音跟着大姐头已然训练好几天了,跑圈扎马步什么的已然手到擒来,虽说还没有极大飞跃性进步,但和第一天相比,那是进步斐然。
而时言澈才刚开始,他首先跑完十圈,再负重扎马步,还没有黎问音拥有的专属配备的药物辅助,有些喘不上来气地跟不上。
黎问音顶着碗,双臂举平提着沙袋,余光一瞥,看见时言澈腿在发抖。
她邪魅一笑,小幅度地挪动步子,保持着姿势,奋力挪到了他身边。
“?”时言澈感觉不怀好意的风袭来,警铃大作,斜眼瞪着她,“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哎呀,”黎问音欣慰一笑,“还是这个地方比较凉快,有风。”
意思就是时言澈的腿扇的即将平地起风。
“你......!”时言澈要骂人了。
“大姐头——!”黎问音才不跟他对骂,转头就喊。
“咋了咋了?”纳兰风闻声赶来。
黎问音委屈巴巴,哭丧着一张小脸:“大姐头,他要骂我......”
“小时!”公正无私的纳兰风开始劝诫,“你怎么能这样呢?”
“不是,我?”时言澈都要丧失语言功能了。
黎问音柔弱无助地皱巴着小脸,坚毅着神情,还要摇头表示“没事,大姐头不用管我,我都能承受”。
时言澈是真的震撼了啊。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明明先撩者贱还倒打一耙的黎问音,一股闷气郁结在心直接把自己炸成烟花,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震颤,寻思着怎么还有这样的人,什么人呐这是。
——
又一项训练,扛着负重扁担走平衡木,平衡木周围是泥巴地,不能摔下去。
时言澈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着,谨慎着走,想着不能摔下去让纳兰风失望。
黎问音则在另一条道上大步流星地走。
诶,她不仅走,她还要转过来嘲笑。
“也不知道是谁,训练开始前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比我行,结果现在只能看着我的背影望尘莫及。”
时言澈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眼,不理会她的精神污染,自己走自己的。
“这下好了,哪一项训练有超过我?某人面子又要扛不住咯——”
事实证明人不能太嘚瑟,不然会乐极生悲,黎问音正大步流星地嘲笑着呢,一个没看住,脚下一空,扑通一下就掉到泥巴地里去了。
“......”
这下轮到时言澈赶来嘲笑了。
他直接嘴角一翘,放肆大笑,极其蹬鼻子上脸地指着泥巴地里的黎问音大声嘲笑。
“哎哟哎哟,也不知道是谁扛不住了,怎么办呢,需不需要我拉你一把?”
因为过于高兴,俊俏的面容甚至扭曲出来一种狰狞之感。
事实再次证明,人不能太嘚瑟。
“扑通”
时言澈也摔了下来。
“......”
这下又轮到黎问音了。
“哈哈哈哈哈哈......”黎问音毫无形象地大笑,指着泥巴地的时言澈非常畅快地狂笑,“您瞧,这人还说我呢哈哈哈哈哈——”
——
纳兰风心想着两只弟弟妹妹上午训练的非常刻苦艰辛,主动去给他们拿能量饮料了。
一回来,就看见泥巴地里一左一右扎着两个泥人,两只泥人还在甩着泥巴互殴。
黎问音动作极快,手脚并用,飞快地如涡轮一样歘歘歘飞着泥巴攻击时言澈。
时言澈显然是没见过这样的无赖打法,有些防不胜防地退避,一手挡着脸一手尽力回击,可哪里打得过拥有实战经验的黎问音啊,直接一整个被命中命中命中......
纳兰风:“?”
他们在干什么呢。
算了,她轻松一笑,可能两小孩自己玩儿呢。
——
纳兰风旁观了一下他们的泥巴大战,当时言澈显然被打的溃不成军,即将命丧泥巴地的时候,她才笑着走过去。
两只胳膊,一手一个,提着他们两个的后衣领,把他们从泥巴地里给拎了出来,扔去主城区澡堂里让他们搓白净再出来。
洗的喷香出来后的两人,依旧是看对方一千个一万个不顺眼。
但黎问音可能心情更舒爽一点。
因为泥巴大战她赢了。
“小时,你想好了没?”纳兰风问。
黎问音好奇:“想好什么?”
“支不支持上官煜。”
纳兰风给洗香香的黎问音递上来饮料,闻着黎问音身上味道感觉特别舒服,忍不住像揉搓小动物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
“局势和利弊都给他讲的很清楚了,离继任没几天了,虽说主要功臣是小狼,但我们几个也得表态。小时,你这次是代表时家来的,看你怎么想了。”
时言澈沉思着没说话。
纳兰风已经给他分析的很明白了,从小狼的立场来看,她肯定会支持,而和松颜家交好的时家,支持上官煜就是支持小狼,且上官煜是愿意大力拔除旧势力扶持新兴势力的......
客观上,理智上,为朋友上,时言澈都明白,自己会选择支持上官煜。
就是面子上稍微......
“我......支持。”
“那成,刚好到饭点了,直接去找他说明白吧。”纳兰风立刻就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