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讥笑道,他可并没有对旅者的言论感到半分惊喜与意外,反而对于他来说,面前的旅人就像是想要跟他套近乎一样,现在的罗尔可没有想和旅者成为朋友的这种想法,所以他对于旅者的态度,也仅仅是在看自己的一枚棋子讲话而已。
但此等态度,并不代表着旅者的问题没有提起罗尔的兴趣,相反,罗尔还愿意停留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跟旅者聊一聊。
“当然,他……他……”
当旅者想要回复的时候,却不知怎的,刚想说出去的话语,此刻却又咽回了心里,他想说战争,想说亲情,想说死亡,可他却在这一瞬间发生,自己对一个陌生人讲这些,这有用吗?这能让对方有所同感吗?
或者说,对于一个战争者来讲,自己的这一切经历,对其来说,或许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而旅者的心,却仍像是没有适应这一切一样,时时挂念着以前的人们。
“你想说什么呢?说那统治者的残酷暴行吗?呵,抱歉,这个我早就听腻了,光是以前我跟莫斯拉军团一起战斗的时候,前线战报的死亡数据就一秒都不停的在刷新着,用不用我给你念一念那一场战争死了多少人?”
罗尔嘲讽着,但他心里这样说的意思,不只是在显示自己的优越,更是在泄于自己的愤怒。
“你跟我讲这些,呵,不必讲,真的,莫斯拉的统治者谁都痛恨,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罢了……”
说到莫斯拉统治者,好像每一个人的情绪都很是不稳定,且十分的激动,旅者不清楚他们激动的原因,但想必也和自己一样,获得了类似的经历。
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同为痛恨者,可在同为痛恨者的罗尔手下,失去了自由,若要不为他所用,往后这份自由必定要将其夺回,那时,我将会是他的敌人,哪怕彼此皆为同志之人。
“我们不是朋友,哪怕皆有类似的经历与过往,可现在,我和他,只不过是利益之间的类敌罢了。”
这是旅者从短暂的对话中,所得到的结论,原本以为是同志之人,便可减少其对的尴尬氛围,对于罗尔来讲,他的心含有着丝丝冷血。
而旅者的心里,却仍包含着那份火热,哪怕曾经变的有所麻木过。
两者从心里本就是不同的思想,所以对其同一个问题,不可能以同等的目标来换取相同的感受,乃至相同的情绪。
于是,他们现在,不可能是朋友,只会是利益。而在此番思索之后,密室的房门突然一阵异响,房门打开,进来了一位较为典雅但又有些含蓄的少女。
“哟,玲儿来了,挺快的嘛。”
“嗯,刚挂完视频电话就上路了,所以就来的挺快嘛。”
海玲跟罗尔聊天的时候,语气明显活泼了一点,放的开,看起来跟罗尔的关系很是熟悉。
而在此番聊言过后,罗尔的目光,便放在了旅者身上,海玲顺着罗尔的目光,同样将其放在了旅者的身上。
“这一位我好像有点印象,是那个……”
“咳咳,玲儿,时间宝贵,莫要……”
“呃,好,好的,来吧,请跟我来。”
海玲走过来,走到旅者的身旁,如此说道,看着旅者那副面罩,海玲的心里颇为紧张。
就像是被某种无面人盯着一样,感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起来。
“嗯。”
旅者回应了一声,便识相的走在海玲的后面,跟随而离开了这里。
而罗尔,便留在了密室里,他看向那一个赫大的显示台,注视着上面的画面,上面的所有信息,莫斯拉部分军团直至小队的任何信息,都于此之上显示,他的手缓缓紧握,似有杀意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