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难,只要能堪破奇门遁甲之术。”
“奇门遁甲?”
男子微微皱眉:“这倒奇了,最懂奇门遁甲的人都在陛下手里,或者是司天台的太史令,或者是太常寺的太祝巫祝……”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
“易禾就是由太祝直升的太常,陛下该不会是忘了吧?”
司马策正倚在案后,眼睛望天,闻言稍稍欠了欠身子。
“易禾只是修习礼仪文史,却从来不通此术。”
“哦,那其他人呢?”
“朕想找个民科。”
来人沉默片刻,最终束了束手:“遵旨。”
……
最近朝中看似太平,可易禾知道,底下早已暗流涌动。
昌伯侯桓锏连续两天请了赐告,说是因为近日多雨,天气潮湿阴冷,自己旧伤复发,不便上殿站立。
既看不到桓裥,易禾也暂时将赐婚的烦恼淡忘了几日。
桓锏这只老狐狸,知道司马微的案子快要水落石出,为免站队或者表态,干脆躲在家里不来上朝。
不过此举对陛下倒是有些好处。
搁在以往,他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给陛下添堵使绊子的机会。
也不知陛下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次竟然老老实实地在这么大的风波里甘心退出。
……
这日在橙下学回府,人一落地就小跑着去了易禾房内。
“公子、公子……郡主她今日没来学堂。”
易禾忙问:“可知为何?”
“卫夫子说王妃有病卧床,想让郡主在家侍疾。”
易禾点点头。
看来那枚九环蹀躞带被众人见识过之后,王妃出于对郡主的安全考虑,只能将她留在家中。
也由此可见,王妃大概对司马微一事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好好在家做夫子的功课,我出去一趟。”
……
易禾没带有诚,也没叫车子,徒行去了晋王府。
亲王位尊,又手握重兵, 她若想见一面,必得通过亲王府的署官呈报才可。
否则只是过从甚密的这一条,也够她脑袋搬家了。
不过现在事出紧急,再去报亲事府来不及,她只能尽量低调行事。
……
已经是后半夜光景,幸好司马瞻还未睡下。
他一见易禾,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
“司马微是本王的堂弟,若是有办法,本王自当鼎力相救,无须大人多番暗示。”
这个道理易禾当然明白。
陛下和司马瞻都想救司马微,可现在苦于没有实证,无法堵上朝中权臣们的嘴罢了。
若是司马微敛财一事落定,休说君权不存,十万龙骑兵恐怕也要落入谢家之手。
是以,无论于公于私,这两兄弟都不会盼着司马微丧命。
“那殿下可去王府勘察过?”
“自是去了,荀数没有告发之前,本王已经将王府探了一遍。”
易禾闻言,不由想起司马靖开七那日的事。
“世子的那只斗鸡,是殿下杀的?”
司马瞻一脸好笑:“皇室宗亲斗鸡走狗至徒三年,本王只不过是顺手替他清除了一个孽障,怎么易大人还要为一只鸡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