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么虞大哥,你不就仅仅比丹梦年长一岁嘛,这么细细一算你比我还小一点呢,喊你小弟弟还差不多!”
虞丹梦一扬马鞭,她今天是驾着马车来的,至于马夫酒是她自己!
“你都没和我试过,怎么知道我是小弟弟呢?”虞文眉毛一皱。男人可以容忍别人说自己高矮胖瘦,但是绝对不能容忍说自己不行,当然,也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是小弟弟啊!
“你什么意思!”何文娟哪里知道虞文思想竟然这么龌龊了,又举起了马鞭。“我父亲还在等着你呢!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虞文其实不太想去的,和县令见面哪有自己生产自行车的计划重要,但眼见对方手中马鞭高悬,气势汹汹,虞文不禁暗自思量,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生怕那马鞭下一秒便会无情地落在自己身上,于是连忙改口,动作敏捷地跃上了马车。
与张家那装饰华美的马车相较之下,何家的马车显得格外朴素,几近简陋,甚至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贫寒之气。车厢之内,除却两张简陋的小板凳,再无他物。
虞文尚未来得及坐稳,车厢外便骤然响起何文娟的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吆喝:“驾!”
随着这一声令下,马车就猛地向前冲去。虞文因惯性使然,一个趔趄,径直摔在了那狭窄逼仄的车厢壁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等……”虞文的话音未落,便已淹没在了马蹄得得、车轮滚滚的喧嚣之中。
也不知道何文娟是故意,还是真的没有听见的缘故,马车不但没有停下,速度反而更快了!
虞文出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即便如此,他此刻却觉腹内翻腾,仿佛连胆汁都要逆流而出,只能无力地匍匐在颠簸的车厢边缘,目光所及之处,是那狭小局促的小板凳。望着这简陋的座位,虞文心中反倒生出一丝庆幸,幸好自己是趴在地面上的,如果坐在那板凳上,怕是也要左摇右晃,再摔个七零八落!
幸好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小弟弟!快点下来!”何文娟跳下马来,直接掀开了车厢的车帘,只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呆了!
虞文此刻的姿态,宛如一个夸张的大字,蜷缩在车厢里面,车厢中还传来了某种让人作呕的味道!
“你不会是尿了吧!”强憋着笑意,眼中却闪烁着几分戏谑与不可思议,她自然是故意的,女人的肚量一向不是很大,何况虞文昨晚话里话外的意思还说她长得丑!
虞文自然没有说她丑,甚至于还说了一句她好看,但是那仅仅局限于她没有动作的时候,后来她向虞文福礼的时候,虞文表情明显证明她的动作不伦不类。
虞文强压下胸中翻腾的不适,艰难地从摇晃的车厢内挺身而起,声音中带着几分郁闷,还有坚定:“你才尿了呢,本少爷那是吐的,快点送我回去,我要换衣服!”
虞文心中发誓,只要在回去,就绝对不再来县衙了,不,是不和这个何文娟打交道了,这个女人太恐怖了,不但自己不能和何文娟打交道,还要交代虞丹梦也要离这个疯女人远一点!
谁家的好姑娘能够把马车开出高铁的速度?
“不就是吐了两口吗?又不是尿裤子了,去县衙找盘清水洗一洗不就好了!”何文娟轻描淡写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
“本少爷不要面子的吗?”马车停了下来,虞文心中那股翻腾如潮的不适感也随之平息,唯独留下的,是一副颇为尴尬的模样。
“本姑娘还要面子呢!”何文娟马尾鞭轻轻一扬,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你昨晚还那么说我!”
果然,虞文就知道现在自己这情况还是昨晚那句说对方更适合穿盔甲这话给引起的!
“这个,”虞文的话语在唇边徘徊,吞吐间略显迟疑,“总之,我现在这幅模样不适合去见令尊大人了,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