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森的电话让他内心升不起任何波澜,这些年,他许九筒见过的人杰多了去了,以前他以为赵森也是其中一个,现在看来,也是个绣花枕头,或者说,赵森跟在他身边,这些年来,只学会了作威作福。
许九筒摇了摇头,对王冕的反击丝毫没有在意,任何弱小的东西在临死前都会进行一些不痛不痒的反击,如同鱼儿。
许九筒挽了挽袖子,坐在沙发上,拨通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嘈杂的吵闹声,似是在某个极为热闹的酒吧里。
“金勇。”
“许哥稍等一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几分钟后,周围安静下来。
“许哥你说,酒吧里太吵了。”
“这么大个岁数的人了整天待酒吧里干什么?”许九筒微微责怪道。
“不是,许哥,上次你不是说让我成家吗?我想来想去,只有酒吧里婆娘多一点,来这里找一个。”金勇嘿嘿笑道。
许九筒一时气结,张了张嘴好像又无法反驳,索性不再理会:“赵森事情没做好,你去处理吧,还是四道口的事情。”
金勇一听顿时炸毛:“我就知道赵森那小子是个绣花枕头一点用没有,也不知道大哥你当时收留他干什么?要我说……”
夜莺酒吧,金勇站在门外,身材魁梧,一身肌肉充斥着爆炸感,脖子上带着一根粗壮的大金链子,瞪着眼睛满脸凶狠的说道。
“好了金勇,发牢骚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自有我的打算,对了,这车货,老驴已经付过款了,现在货也没了,钱也没了,你明白吗?”许九筒缓慢说道。
“明白,货得要回来,钱一分也不能少,我还有一条一百克的金项链也在那罐子里,丢了!”金勇骂骂咧咧的说道,对这种事情极为娴熟。
“行了,玩的不要太火。”
挂掉电话,许九筒眯上眼睛,指尖在桌子上轻点,不知为何,最近这两天,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让他本就不好的睡眠雪上加霜。
大山从牛头镇回来后便把院子后面的地方租了下来,是一个巨大的厂房,荒废了很久,极少有人关注到,为了掩人耳目,大山特意打印了一张“正在装修”的庞大横幅贴在厂房的外面。
振图更是手忙脚乱,如王冕所言,这两天过来的油耗子越来越多,金钱的力量可以冲破一切威胁,大量的散货被王冕压在了厂房内,尤其是看到王冕确实没有坑钱的行为后,王冕的名字在道上开始有了一些流传。
这让王冕意识到,或许该找一个帮手了。
许九筒没有和他打起价格战,这让王冕心里有些忐忑,这说明许九筒并不是个蠢货。
就在这种有些警惕的情绪中,王冕终于等到了绉元的第二次到来,这让王冕放心不少,这意味着绉元很想和他有一次合作,而且绉元的合作,已经不出任何意外,在他王冕心中,就是一个局。
只不过这个局中,有他需要的钱和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