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是早几辈的事了,说最先是跟着小孩子叫的,日子一久,大家都习惯这么叫了。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但一直延续到现在,之前怎么称呼的估计都忘了,我就更不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觉中的俗成,这样的称呼倒是别具一格。”
出了迷道树林,俩人又走了近五里山路,已渐渐感受到有人生活的气息。
“妙大哥,看到前面那个山头了吗?转过去之后,就能看到寨门了。”
“这七拐八绕的,总算是要到了。”
“妙大哥,一会到了寨子,人肯定多,都是来看您的,您可别介意啊。”
“没什么可介意,横竖看我也就普通一人。”妙迹耘笑笑。
转过弯,寨子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果然,大门四周站满了男女老少,少说也有两、三百人。
为首的三个是三个阿公,阿鹞贴靠在稍前一点的阿公身上,细妹和几个姑娘跟随在一旁,阿龙、阿海他们几个紧挨着,站在稍后一点的地方。
阿鹞、阿海他们几个正兴奋地朝自己招着手,妙迹耘赶紧下了马,牵着马步行走过去,裴敬文也赶紧跟着下了马。
“妙大哥,您能猜出,三个阿公谁是谁吗?”
妙迹耘笑笑,随后说道:“阿鹞旁边那个肯定就是解阿公,后面一文一武的,那神情外貌一看就知道,还需要猜吗?”
裴敬文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一会我帮您牵马,可以吗?”
“就怕你牵不走。”
“它的名字我知道,我哥他们都讲过了,我就是想试试。”
妙迹耘将手里的缰绳交给裴敬文,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径直往前走去。
走到阿公们的跟前,妙迹耘躬下身,恭敬地行了礼。
“晚辈妙迹耘,见过解阿公。”
“晚辈见过裴阿公。”
“晚辈见过陶阿公。”
“免礼!”
“不必多礼!”
“不必多礼!”
“惊动三位阿公寨外亲迎,令晚辈诚惶诚恐。”
解阿公说道:“贵客莅临,理当如此!可不能失了寨子的礼数。”
“晚辈不才,蒙此厚遇,也是托福了。”
“先生客气了!客气了!”
阿鹞附在父亲的耳根小声说道:“爹,没骗您吧,都不用我们介绍,他也能知道您们谁是谁。”
迹耘又朝四下的人们也拱手行了礼。
“各位乡亲父老,晚辈在这里,给您们拜年了!”
“过年好!”
“也给您拜年了!”
“小先生,过年好!”
四周的人们也纷纷回礼致意。
妙迹耘不亢不卑、有礼有节的气度,俘获了寨子人们的心,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喜欢上了这个被口口相传的年轻人。妙迹耘的外貌、衣着,及其特有的气场,彻底颠覆了寨子的人们对于和尚的想象和认知,原来,竟还有这样的和尚。
解阿公客气地说道:“先生,就请移步到寨子里去。”
“解阿公,还有两位阿公,以后唤我迹耘就行,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鹞丫头回来时就提起过,但初次见面,总不能太唐突,既然你也这么说了,以后就按你说的称呼你吧。”
解阿公自见到妙迹耘,打心眼里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儿口中不断念叨的神奇后生,不觉中也添了些亲近。
其他两个阿公,亦是如此。
“解阿公,晚辈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之前答应过阿鹞改进酿酒的事,想让她先带我去看一下酿酒坊。”
“我这丫头回来后就总是神神秘秘的,这几天还带了几个她的小姐妹,每天都去詹酒佬家,把整个酒坊逐间扫了又扫,弄得酒老倌都不好意思下脚了。我们几个一度以为,丫头准备在酒坊接待你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丫头,你说的另一个惊喜,就是这个吧。”
“爹...知道了还问。”阿鹞向父亲撒了娇。
“既然是这事,我们也理当陪你一同前去,这也算是寨子的大事。”
“是大事,理当陪同前往。”裴、陶两位阿公也附和着。
“爹...那就别愣在这了。”阿鹞赶紧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