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的诊断没有错,李郎中确实是中了毒。不过,李郎中应该自己已经解过毒,只是余毒未清,症状还没有消除,目前并没有性命之忧。”
李母接话说道:“我都跟她说了我没事,她就是不信。”
“她担心你,是很正常的嘛。”李父在一旁替梅香说了话。
“我妈中的什么毒?既然我妈自己已经解毒,为什么到现在看上去还很虚弱?”
李梅香仍存有疑惑。
“具体是什么毒我也说不好,应该是尝试草药引发的,做郎中的大多会这样。应该不止一次了,只是此前中毒不深,症状不明显没引起你的察觉,你母亲不同你讲,可能是怕你有样学样吧,好在你母亲自己已经作了解毒处理,现在要做的,加速排毒就可。”
梅香又问:“现在我该怎么做呢?”
“如果家里有绿豆、甘草之类的,熬成汤水多服几次,有助于减毒和排毒,没有的话,生姜或是蜂蜜也可。”
李父接了话:“绿豆汤,梅香她妈已经让我熬了,也喝了一天了。”
“看来,是晚辈班门弄斧了,李郎中早有准备。”
“是小先生谦虚了。”李母说话的声音仍显无力。
“别的就不用做什么了吗?”李父又问了一句。
“先按您夫人的法子,接着熬汤就是,多喝也便于排出。”
“之前熬的剩下不多了,一会我再去熬上一锅新的绿豆汤。”
李父说完并没有马上离去,妙迹耘自是知道他的担忧。
“您就放宽心,晚辈这就为您的夫人行针,以加速余毒的排除。”
“真是有劳小先生了!”李父边说边又再次行了礼。
“李郎中,一会儿你得起身,主要在你腿脚部位行针,您不介意吧?”
“没事,这个我懂,我先准备一下。”李母表示可以接受。
妙迹耘说道:“梅香,准备一点酒精,没有的话,酒也可以。”
李父赶紧说道:“酒还有一点,我这就去拿。”
除梅香外,其他人都退到了外屋。
稍等了一会,听到梅香说可以了,妙迹耘进了里屋,阿鹞和细妹也跟了进去。
妙迹耘用布蘸了酒,细致地将李母的双脚,都擦拭了一遍。
这一切,都被身后的三个女孩,看在了眼里。
医者的心,融化着她们的心。
妙迹耘从怀里取出小布包,解开后是一个针灸包。
从针灸包拿出银针后,将银针蘸了酒,伸到油灯上进行了简单消毒。
“阿鹞,我要行针了,手电照到这边。”妙迹耘指了一下左脚。
“哦!”阿鹞似在发楞。
妙迹耘拿起银针时,三个女孩都屏住了气,眼睛不约而同地盯住了妙迹耘拿针的手,静待着下一刻的动作,仿佛这针是要扎向她们。
当妙迹耘将银针扎向穴位的时候,三个女孩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银针刺入穴位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痛苦难当,就如同这针是扎在她们的脚上,不约而同地裂嘴轻轻深吸了一口“嘶......”
“李郎中,疼吗”细妹弱弱地问了声。
“小先生的手法很好,刚扎入的时候,就一丁点感觉,那也不算疼。要不,你也来试试?”
“不扎,不扎,没疼没病的,我才不扎呢。”细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李母笑着说道:“没病也能扎呀。”
“迹耘哥,李郎中说的是真的吗?”细妹觉得,李母是在同自己说笑。
“是的,确实如此。”妙迹耘要专注扎针,没作过多解释。
梅香立即问道:“妈,你也懂扎针,怎么没教过我呢?”
李母说道:“你外公也只教我识了一些穴位,他自己都不会,我怎么教你?”
听李母说梅香还有个懂医的外公,妙迹耘忍不住问到。
“那...梅香的外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