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面上的手,把木桌面上烫出了一个黑手印,身上的衣物也开始缓缓变得焦黑,
他甚至开始“看到”,两团火苗从他的眼中冒出来,发着蓝色的光芒顺着他的眼角飘忽不定,幽幽地燃烧着。
正当路池觉得自己的胸口快要被烧穿时,刘洪的一张手贴到了他的背上。
一股热力从背心口窜入,但这股热力并没有加深路池的疼痛,反而是绕着他的胸腹四肢不停地旋转,一边旋转一边缩小,逐渐束缚着他体内的那股炎流。
这股热流在路池体内运转了一炷香时间,终于将他体内的那股肆意乱窜的炎流收缩成了拳头大小,稳固在了胸口。
路池觉得胸口这股炎流好像变成了一个小火炉,四周的炉壁束缚住了火焰,只有一股虽然小但是很旺盛的火苗在炉口向上燃烧,并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缩。
“好了。”过了片刻,刘洪说道。
他地将贴在路池后心口的手掌收了回来,拍了下他的后背,用嘶哑的声音又说道:“你回去休息会儿吧。”
路池直直地向前倒了下去,闭着眼睛昏倒在地。
“你们把他扶回房休息吧,给他多喝点水,我得先坐一下。”刘洪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声音显得格外的苍老。
赵娥娘和江儿一起合力把路池抬到屋里的床上。
安顿路池躺下留江儿照顾之后,赵娥娘赶紧回到了正堂。
刘洪还坐在那里闭目休息着。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他才慢慢睁开满是疲惫的双眼。
赵娥娘听说过身炉一脉传炉时会有些异象,但她看着四周几个被烧坏的器物,和桌面上的那个焦黑的手印,心里满是疑问。
看到刘洪睁开眼睛,她急忙开口问道:“你们身炉这一脉,传炉时都这么大动静么?”
“也不是都这么大动静。不过……传炉时火焰之相越盛,将来的功力可能会越高。”刘洪的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
“你被传功时,有路池动静大吗?”
“没有。”
“你师父王公公呢?”
“也不及他。”
“当今身炉第一……蒋真人,和路池比呢?”
“也比不上。”刘洪面色凝重,双眼隐隐露出一丝喜色,“蒋真人被传炉时,口吐三寸火焰,已经把他的师傅吓得要放弃传炉了。”
“那……”赵娥娘双眼放光,兴奋地问道:“那身炉一脉开山,受天传炉的卢道人呢?路池和他比呢?”
刘洪思忖了一下,继续说道:“一些卢道人受天传炉的画上,确实也画了他口吐尺长火焰。”
三十多岁的赵娥娘兴奋得如同少女一般尖叫了一声,围绕着刘洪叽叽喳喳地闹腾起来:
“老刘,你这下可捡到宝贝了。”
“回头我也得传功给江儿,看看她是不是也是个大宝贝儿!啊不行,我们道法这一脉传功时没有这些个说法啊。”
“老刘,你这后半辈子……不,是咱们俩后半辈子都有指望了!”
赵娥娘兴奋异常,开心得就像是自己收了个大宝贝儿徒弟,甚至开始绕着木桌跳着转起圈来。
可接下来老刘的话,让刚还兴奋雀跃的赵娥娘直接呆立在了原地,忘记了欢呼。
“所有的卢道人受炉画上,都没有画双眼冒幽火。”
“卢道人传炉时……可能都不如他动静大!”